&esp;&esp;聚集于此的五大宗门,他喊不出几个人的名字,尤其是年轻一辈的人。
&esp;&esp;冉月嬋美目轻转,好奇道:「你平常不是很爱赌?」
&esp;&esp;洛绝影浅笑道:「我爱赌,但不赌钱。」
&esp;&esp;对他来说,钱很重要,但又不这么重要。
&esp;&esp;这话听来矛盾,其实不无道理。
&esp;&esp;他喜欢喝酒,喝酒必须用钱买,所以钱很重要。
&esp;&esp;钱为什么又不重要,因为在他眼里,钱绝大多数都只是拿来买酒喝
&esp;&esp;最要紧的是,他赚钱并不难。
&esp;&esp;一个人若能轻易得到某件东西,他就很难会去好好珍惜,更不会觉得此物有多重要。
&esp;&esp;擂台上,一个银白长发的老翁,缓缓踏上台阶。他昂然挺立,双眼锐如鹰隼,环视下方。片晌之后,他清了清嗓子,一字字道:「论剑台比试,旨在切磋,勿取他人性命。比武过程讲究公平公正,如有违者,严刑侍候,绝不宽待。」
&esp;&esp;话音刚落,两名少年分别起身,兀自上台。
&esp;&esp;其中一人是坐在骆清旁边的那名少年,步伐稳健,气息匀称。
&esp;&esp;另一名少年是在洛绝影在酒楼见过的古不凡,他板着脸孔,眼神中内含怒火。
&esp;&esp;一名站在洛绝影左侧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叹道:「可惜了,这古不凡虽厉害,但对方可是厉长生,我看这次凶多吉少了。」
&esp;&esp;冉月嬋问道:「厉长生是何人?」
&esp;&esp;中年男子本不想理睬她,但见到冉月蝉绝世容顏之后,眼睛顿时为之一亮,笑吟吟道:「这位美丽的姑娘,我在金陵住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你,莫非你是从外地来的?」
&esp;&esp;冉月嬋蹙起眉,不快道:「不说算了。」
&esp;&esp;中年男子连忙道:「姑娘你别生气,我这就告诉你。厉长生乃皇龙宗首席大弟子,武功高强,号称龙宗四少之首,年轻一辈无人能敌。」
&esp;&esp;洛绝影淡然道:「古不凡不也是丹龙宗大弟子?」
&esp;&esp;中年男子虽不想回答洛绝影,但冉月嬋一双剪水秋眸投了过来,他不得已答道:「丹龙宗怎能宇皇龙宗相提并论,丹龙宗不过依附权势,这几年到处联姻,硬生生把自家女弟子嫁出去,藉此扩展人脉,壮大势力。」
&esp;&esp;洛绝影愕然道:「居然有这种事?」他听过有的爹娘为了钱会狠心把孩子卖掉,但他没听过哪个门派居然把女弟子当作筹码,送去嫁人,这听起来十分荒谬。
&esp;&esp;中年男子得意道:「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位说书人,这些人手上的册子内容我有参与撰写。不妨告诉你们两人,厉长生的背景很不一般,有人传言他可是皇龙宗掌门樊天霸的私生子!」
&esp;&esp;冉月嬋目露诧异之色,失声道:「什么?」
&esp;&esp;中年男子道:「这事不好说,毕竟是私生子,樊天霸又怎会轻易承认。不过,此事有跡可循,厉长生一路顺遂,不仅被骆清特别照顾,樊天霸甚至破例传他皇龙剑诀。如此待遇,你说他只是名普通弟子,我看压根没几个人信。」
&esp;&esp;洛绝影仔细思索,中年男子所言不假,皇龙剑诀乃皇龙宗的镇派绝学,除了宗主和少数长老能碰触之外,无论内门或外门的弟子,均不具备资格。
&esp;&esp;擂台上传来吆喝声,古不凡和厉长生手持长剑,各执一方。
&esp;&esp;厉长生看上去游刃有馀,他嘴角飘出一丝笑意,丝毫不把对手放在眼里。他时不时瞥向台下,似是更在乎眾人的反应,享受这万人瞩目的感觉。这个举动,着实让古不凡大为肝火,恶狠狠地盯着厉长生。
&esp;&esp;说那时迟这时快,两人身形闪动,乍分倏合,剑光迸现,看似不分轩輊。
&esp;&esp;古不凡双目厉芒亮起,一股凛冽的杀气立时蔓延全场。他冷喝一声,摆开架势,剑尖斜举,遥指厉长生。倏忽间,他虎躯一震,剑转数圈,破空尖啸,银芒乍现,迅捷无比,笔直地朝厉长生的胸口竖劈而去。
&esp;&esp;厉长生从容自在,横移一步,沉腰坐马,运剑格档。
&esp;&esp;古不凡健腕数抖,竭尽浑身之力再施凌厉剑招,厉长生丝毫不避,硬架此招,反令自己被剑劲压制,虎口轻震,剑身喀啦喀啦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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