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慕铮紧搂着钱娇娘替她“治”舌儿,坚硬火热的身躯严丝密合地贴着她,钱娇娘被他按着脑袋亲得快没气儿了,邢慕铮才离开她的唇,在她耳边低低说一句:“我白日从不作梦。”
说罢他松开她,嚣张跋扈地离去。
隔日一大早,邢平淳就来钱娇娘的屋里,蹦着跳着叫钱娇娘快些,彼时清雅正替钱娇娘找一件夹棉的大袍,手忙脚乱地翻出来替她穿上了。邢平淳等不及要看马球,拉扯着钱娇娘往外走。清雅忙叫烟萝冬生红绢山楂都跟上,碎儿淋了雨,这两日病倒了,清雅也觉着身子不太爽利,便与钱娇娘告了假。钱娇娘只叫她在屋里好生歇息,还让人把大夫请来。
钱娇娘被邢平淳拉出屋子,邢慕铮已在院子里了,他穿一件靛蓝绣鹤长袍,那长袍显然出自甄昊手笔,富贵华丽,钱娇娘只道这几日邢慕铮像只孔雀,突地开屏了。莫不是想惹得永安娇娇女都为他痴迷不成?
院中除了邢慕铮,还有洪素与马东长二人。钱娇娘到来之时,洪马二人似都在与邢慕铮说些什么,只是她娘俩一来,两人都不说话了。
邢慕铮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招手让娘俩上前,“前儿匆忙,还不曾叫妻儿与二位兄长相见,洪哥,马哥,这位是我妻钱氏娇娘,娇娘,此二位是我征战时的两位哥哥,骁骑教尉洪素大哥,与骠骑大将军马东长大哥。”
钱娇娘与洪马二人对上视线,各自眼中有古怪,互相行了一礼,邢慕铮又叫邢平淳上前作礼,“小儿邢平淳,见过你洪世伯与马世伯。”
邢平淳忙行礼,洪素与马东长互视一眼,忙上前扶邢平淳。他们都已得知圣旨一事,今日就是来劝邢慕铮莫带钱娇娘去看马球的。只是二人不料这身份尴尬的村姑侯夫人,竟生出了一个与邢慕铮八分相似的小人来。瞧他那言行举止,也竟都有几分其父之风,二人不免大喜过望。马东长立即扯下腰间圣赐的一枚平安扣,与邢平淳为见面礼。
邢平淳抬头看了邢慕铮一眼,见他点了头,才双手恭敬收下。只是收下后他转手交与钱娇娘,“娘,您替我收着,这宝贝放我这我怕丢了。”
钱娇娘轻笑,接过收于袖间。
马东长心道不妙,邢侯这长子与其母感情深厚,怕是二人和离,恐与邢侯心生缝隙。
他这厢还替邢慕铮担心着,那头邢慕铮缓缓开口,“娇娘,马哥给你的见面礼,我已收着了,是一座一尺高的红珊瑚,漂亮得很,待回来我就让人摆你屋里去。”
马东长一僵。这可是他昨儿夜里炫耀的宝贝,他何时说过要给这下堂在即的侯夫人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给过了么?”马东长求饶瞅向邢慕铮,那可是有年份的红珊瑚!
“给了。”邢慕铮斩钉截铁道。
“我也有?马爷真是太客气了。”钱娇娘道。
马东长干笑两声,“应该的,应该的!”心头在滴血。他血一样红的珊瑚树!
洪素见状藏起他要给邢平淳的见面礼,说道:“马东长,你这狗东西竟这般周道,比起来我倒失了大礼了,不成,弟妹,不如你现下就带上侄儿去我府里去,宝贝随你挑!”
原来如此。钱娇娘知道他们的来意了,她似笑非笑,也不去看邢慕铮。
邢慕铮暗恼,兄长竟都是来拖他后腿的。“洪哥有甚宝贝,看着顺眼送几个来便是,娇娘与丑儿都领情。我们正要去看马球,你们若是得空闲,可与我们一同去,”邢慕铮顿一顿,又添一句,“若是有事儿,便赶紧忙去罢。”
“唉,那长敬伯办的马球有甚好看,全是永安城里一堆白条条的弱鸡,拿着跟他们胳膊一样粗的杆子互啄,明儿我来办一场,兄弟再带弟妹来看!”马东长道。
邢平淳一听白条条的弱鸡就忍不住偷笑,他捂着嘴扯钱娇娘袖子,钱娇娘低头也嗤嗤笑。
洪素不知母子二人趣味,倒是被他们笑傻了。马东长见这侄儿倒比邢慕铮还活泼些,不免心中更加欢喜。
邢慕铮道:“洪哥若办了球赛,我自去捧扬,今日妻儿去不过图个热闹。丑儿,你先与你娘去马车里等着,我随后就来。”
邢平淳忙止了笑,规规矩矩与洪马二人别过,牵了钱娇娘的手就要出去。
洪素忙道:“弟妹留步。”
钱娇娘停步略一沉吟,对邢平淳挥了挥手,叫他自己先去外头。洪素等邢平淳离去,上前一步与钱娇娘道:“弟妹,我这人是个粗人,说话直,有些话说出来也不怕你怪罪。你现下虽还顶着侯夫人的名头,但终究顶着圣旨身份尴尬,况且这里还是在天子脚下……”
“洪哥。”邢慕铮沉沉打断洪泰的话,洪泰一转头,只见邢慕铮满脸阴郁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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