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是全新的,店里本季的新品,宁年有看过价格,四位数开头,他可不能要这么昂贵的礼物。
【宁年:我还是还你吧。】
【苏钦衍:真没事。】
另一头苏钦衍对着手机哭笑不得,不提这衣服本来就是送给宁年的,再者说既然穿过自然无法挂牌售出更不可能送人,怎么还会想着还回来呢?
宁年主要是压根没想着这茬,只觉得太贵不能收,他原本正琢磨衣服是不是还得手洗,毕竟不像淘宝的几十块丢洗衣机也不容易坏,就见苏钦衍很坚定要送他,心里苦恼。
衍哥人很好又是他的顶头老板,而且实话说拍摄三天给的报酬非常可观人大方,这份兼职他做的特别开心,但就是“可能喜欢他”这点很是难办,而且现在就送他这么昂贵的衣服,那以后肯定是得变本加厉,说不定直接砸钱包养他。
所以一切都得扼杀在摇篮里。
【宁年:衍哥,那我请你吃饭吧,当做谢谢你送我衣服,还有给我票。】
宁年满意的看着发出的消息,他决定请苏钦衍吃一顿等价的,这样也等于间接表明他的态度。
这会苏钦衍总算是没拒绝,很快回了消息。
【苏钦衍:好,那下周行吗?这周有点忙。】
宁年是完全不着急,反正他时间充分自由,欣欣然答应下来。
外头的雨声淅淅沥沥,有种没完没了的意思,初春的料峭寒意浸过窗户透进房间里,但宁年此刻窝在温暖的被窝里,身体暖烘烘的。
他脑袋搁在枕间趴着玩手机,很快就有了朦胧困意,眼皮一颤一颤的往下掉,明亮的灯光在被子里打下阴影,宁年混沌的思绪中出现男人冷淡的侧颜,垂睨下目光时的轻“啧”声,以及最后光影明暗变化下,那句清晰吐出的
“季迟栩”
宁年无意识的呢喃着名字,意识陷进沉沉的黑暗中。
宁年第二天醒来时,外头的雨已经停了,清晨六点的空气格外清新。
他所在的公寓环境不错,后头挨着的地绿化做的特别到位,宁年裹了件厚实的外套,把窗户全部打开,才去客厅掏了那本每日必备,决定趁着“一日之计在于晨”的好时光先学习。
单词本被翻的有些褶皱,宁年其实背起来挺吃力,只有九年义务制教育的他对于很多艰涩词汇完全不懂,而且他记性不好,背了又忘,所以每天都得复习前一天的,这就整整花了他将近一个小时,当然其间走神无数次。
宁年长叹口气,完成任务似的合上本子,第不知道多少次感叹,就算他真有机会读高中,也不一定考得上大学,实在是真没学习天赋,这会他就感觉被掏空得狠,脚步虚浮着往床上补觉。
这是他再日常不过且无聊乏味的生活。
吃了睡,睡了吃,偶尔上播聊个天,他甚至连vlog都不会剪辑主要懒得学,最多是一分钟短视频跟着热点拍拍,其实很多时候宁年会想,他好像真的一无是处,要不是长得好,真就是纯纯的废物。
一点不像别人
宁年忽然想到什么,起身跑去卫生间,从昨天丢着湿衣服堆里翻出张小卡来。
昨天季迟栩没拿回去的名片,他翻了个面,果然有联系方式。
宁年迫不及待掏出手机,当然他不是想打电话,只是想着会不会有个微信,可以偶尔看看成功人士怎么生
“不对啊。”宁年后知后觉意识到,加微信那也得对方通过啊,顿时丧了气,感觉那哥哥也不一定会加他,但脑子里这么想的,手上动作很诚实自觉地输入数字号码。
显示查无此人。
宁年怀疑自己输错了,又仔细核对了好几遍号码,接着点搜索,直到好几遍后才无奈承认真是没这个微信,最后只能遗憾的放弃。
再瘫回沙发上时就忍不住唉声叹气。
一番情绪起伏,把困意倒是彻底弄没了。
宁年于是决定吃个早饭,毕竟人生在世,吃喝拉撒睡最重要,爽快下单点了份外卖,顺带投影开了部动画片,边看边抱过电脑窝着修图。
图堆着还挺多,有他参加秀展时拍的,也有在家出门前对着镜子照的,因为拍照技术实在不行,他就咔咔咔一张又一张,总能瞎猫逮上死耗子。
宁年打着哈欠,选出觉得还成的,然后给背景打马赛克,最后着重修脸,毕竟腿是真p不长了,滤镜,瘦脸,磨皮,饱和度,对比度整整花了半个多小时,宁年啥都来了一套,然后整出葫芦娃的画风基调。
吓得他飞快退回原图,愣是调亮了点光线完事,之后所有照片统一调亮裁剪,就算是修好了。
宁年把成品图存下来,开始一张张删相册,先前太多太杂,手划呀划呀,视线里骤然闯进张脸,愣了半晌。
手机上的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宁年更觉得该是他无意识按到的,照片有些糊,里头他的脸占据了将近大半个屏幕,但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是挨着左侧最边上的角落里,出现了季迟栩的身影。
黑西装已然和昏暗的秀场环境融为一体,银色的胸针却耀眼的反着亮光,大概是t台上模特正往宁年的方向来,于是季迟栩的大半张脸,目光朝向都落在手机镜头里。
季迟栩面上一贯的没什么表情,肩背挺得很直,微微撩起的眼里是宁年熟悉的淡凉眸光,正望向镜头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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