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色很快降下夜幕,夜里的森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气温只剩12摄氏度左右,空气潮湿且风大,蚊虫很多。
不过异人的气味是驱蚊虫的利器。
“嗷呜——”
远处偶然传来几声狼嚎。
几朵篝火照亮黑夜森林的一隅。
摇曳的火光呈橘红色,煮野菌汤,有的在煮泡面。
几星火光勉强照亮营地,而营地以外乌漆麻黑,伸展的黑色剪影鬼魅森森、层层叠叠,其实是植物的剪影。
离开了大城市,在深山老林过夜,许千鹤有种迷失的错觉。
窸窸窣窣,附近时而响起爬行动物碾过草丛的动静。
“在想什么?”祁言钻进帐篷,给她带上保温杯盖盛着的野菌汤。
帐篷外面,火光明艳,谈话声不断,她才产生安全感。
“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她接过杯盖,心不在焉地吹散热腾腾的水蒸气。
“当然有事情发生,我们不带成果回去,政府该多失望。”他脱好鞋子,飞快地爬到她旁边。
“发生那种事是好事,但我想的不是……咦,野菌汤很鲜甜。”她第一次喝没下什么调味料的植物汤水。
“没你甜……”
耳下忽而被亲,她险些拿不稳杯盖。“外面有很多人,别胡来。”
“他们在外面,怕什么。”
“不要!”
他早有预料,含笑的双眼写满不怀好意。“你让我亲一口就不胡来。”
貌似划得来,她要求先喝完野菌汤。
他非常有耐心地等待。
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刚放下杯盖,许千鹤猝不及防地被他压过来,他使坏的手扣着她的脑后。
糟了,上当!
来不及抗议,她的唇已被坏家伙攻占。
她生怕帐篷发生暧昧的颠动惹人误会,不敢乱动,任由他肆意妄为。
太甜了,他生怕自己失控及时刹车,不舍地放开她。
彼此的喘息缭绕封闭的帐篷。
许千鹤羞恼地推开他,“不许有下次。”
“别嘛,要素这么久总得找些甜头。”
“不行。”
“下次我保证先知会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不置可否,岔开话题:“你去年来过这个森林吗?”
“这片森林很大,我去的是另一个方向。这次和你一起来,好玩多了。”
她哑然失笑。
比她想象中辛苦,她以前以为他外出考察跟爬山旅游差不多。
夜深,三十人分成十组,每天派两组轮流守夜,一组守上半夜,另一组守下半夜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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