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家三口走出剧场,慢悠悠走向出口的祁言趁机提议:“明天我陪你去看机器猫,你是不是该补偿我们周日约会的时间?”
许千鹤一愣。“怎么补偿?”
“明晚我们的研究团队聚会,你和我一起去?”
她立刻沉下脸,想起春节期间那一场不愉快的聚会。
那些富二代吃喝玩乐,男的开荤段子,女的攀比,显得她像一个木讷的土包子。
她正要拒绝,被搂进怀里,闻到熟悉的薰衣草洗衣液的香味。
“对不起。”他侧头,脸庞贪婪地蹭她的发顶。“我不该带你去那种草包聚会,以后那些人不会在你的面前出现。”
“你知道了?”
当时他跟朋友留在房间打桌球,理应听不见女厕里的吐槽,还有听不见在楼梯间抽烟的男富二代拿她开黄色的玩笑。
无论当时还是现在,她觉得很丢脸。
因为丢脸羞愤,她那晚一声不吭地独自离去。
她不想吵架,也不知道怎么吵架。
“傻瓜,你被欺负我当然为你出一口气。那些人不过是家里的寄生虫,没了家庭背景都是垃圾。连一只蚂蚁也比他们有贡献,连一只青蛙也比他们有见识,这些渣滓不配对你说三道四。”
他把玩她的发梢,瞳孔时而猩红,时而是平时的茶色。“明晚的聚会不会有那种渣滓,我保证。”
“真的?”她不社恐,只是不喜欢那些草包。
“真的。”
“那……可以考虑。”
他无视打扫卫生的保洁人员,心花怒放地亲她的额头。
商场外,关可可还不想回家,闹着要去附近的公园玩滑滑梯。
关太太严厉地拒绝:“不许闹,说好了看完电影就回家。”
“不嘛……”她嘟嘴。
已经上大学的关姐姐看见对面的便利店,灵机一闪。“我们去便利店买雪糕,吃完回家行不行?”
关可可喜笑颜开。
马路的对面比商场冷清,暴露黑夜苍凉的一面。
煞白的路灯下,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年轻人蹲在便利店的旁边,眉眼郁郁寡欢,整个人如同颓靡的阴影。
关可可和妈妈在店外等姐姐买雪糕,她好奇年轻的哥哥为什么不高兴地蹲着。
“妈妈,那个哥哥是不是生病了?”
关太太耳濡目染刑侦知识,对那人没好感,警惕道:“他可能在等人,我们别管他。”
这时,年轻人对上母女俩的视线。
“可可,我们到店里等。”
“哦。”
买完雪糕出来,年轻人还蹲在原地。他低下头凝视地面爬过的小虫子,浑身散发悲戚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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