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堂上几乎是由苏白庭和方衡为首的两党分庭抗礼,形成苏党和方党两党各执一词,吵了一会后便有中立派的大臣说了几句和稀泥的话,紧接着又开始听苏方两党继续吵。
顾景沄从始至终未曾表过态,只是时不时“哦”了一声表示自己有在听,提笔在奏折上写写画画。
王安揣着袖子站在顾景沄身后,脸色麻木地看着顾景沄在江玺递上来的奏折上画狗头。
江玺每次递上来的奏折,大事没有一件,几乎都是在说自己今天早上吃了什么,昨晚做了什么梦,又或者是写哪家妇人红杏出墙、哪家小姐跟情郎私奔了、哪家大臣纳了小三小四等诸多新奇的八卦。
这要是别人敢这么写折子,当场就得被拉出去砍了。
顾景沄画完了一个狗头,抬眼瞥了下正唾沫横飞的大臣,只觉吵得不行,搁下笔道:“梁大人,朕听说你刚纳了比自己小十八岁的四姨太,每晚厮混到天明,现在精神还这么旺盛,真是老当益壮啊……”
正激昂慷慨的梁大人猛地被唾沫噎住,捂住胸口声嘶力竭地咳嗽着,一张老脸涨得极其鲜红。
苏党的人见状,毫不客气地发出嘲笑声,癞蛤蟆吃天鹅肉啊这是,真不要脸。
这时,江玺刚好跨进殿,规规矩矩地朝顾景沄行了一礼。
顾景沄摆手让他起身,将一份奏折丢过去:“自己看看。”
江玺摊开看了眼,像鉴宝一样举高起来,把奏折移到光线更明朗的地方,半晌后,点头评价道:“陛下画功不错,一笔一画皆是栩栩如生,臣只觉一只狗正深情款款地看着臣,眼里带着几分欲语还休,怪让臣挺不好意思的。”
众大臣:“……。”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顾景沄猛地呛咳了下,拿过搁在左手边的奏折扔过去:“拿错了,是这本。”
江玺接住他扔来的奏折,一看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字就觉得头疼,众人见他盯了许久,眉峰紧紧皱起,正以为江玺要开始发作了,却听他砸吧嘴道:“这是哪个大臣写的,通篇废话一大堆,是为了显摆自己的字有多丑吗?字迹潦草,哦,这还有个错别字呢,我的狂草字都比他好看……”
方衡忍无可忍道:“江玺,现在不是让你来评书的!”
江玺合上奏折,用力一甩,精准地砸在一个长相尖嘴猴腮的大臣头上。
被砸了脑袋的大臣当即疼得直抽气。
江玺收起吊儿郎当的笑,目光冷冷地瞥过去:“要写折子弹劾本将军,不必这么拐弯抹角废话连篇,你直接在上面写状告大将军贪污军饷就行。”
户部尚书章隗秋揉揉已经长出一个小包的脑袋,被江玺这嚣张的态度气得心梗,尽量稳住声线道:“去年二月春,户部给军部拨了……”
“废话少说,查呗。”江玺打断道:“你查,账本都在将军府里,我现在就带你去,你想要搜将军府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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