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祺彦猛地上前要去拿那把匕首,江玺一脚踩住,连同他的手一块踩了:“干嘛,急于消灭证据吗?”
“嘶……你大胆,快给本王松开!”十指连心,顾祺彦疼得五官扭在一起,感觉指骨快要断了。
江玺冷哼一声高抬贵脚,在顾祺彦拿起匕首时,迅速抓住他的手腕一拧,将匕首夺了过来递到顾景沄面前:“殿下,您看,上面沾的血迹好像还热乎着呢。”
“……。”顾景沄看了江玺一眼,好像要说些什么又给忍住了,接过匕首看了看,目光锐利地看向顾祺彦的侍从,沉声道:“说,你用它杀了谁?”
侍从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殿下,它不是奴才的啊,这匕首……这匕首明明是他身上掉下来的!”
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江玺。
几个大臣方才说着话,谁也没去注意江玺,所以没人知道这匕首到底是谁掉下来的。
秦王冷声道:“本王方才也看见了,明明就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还敢狡辩!”
并不是他袒护江玺,而是他方才看过去的角度,给他造成视觉错误。
顾萱附和着点点头,义正言辞道:“嗯,本郡主也看见了,就是这个侍从身上掉的匕首。”
江玺抱着胳膊道:“我方才一直待宴席上没离开过,哪有时间做什么案,但一个侍从如果奉主子的命去办什么事,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席,几乎没有多少人会去注意他,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完全很容易。”
此言句句在理,江玺又一脸坦荡,相比之下,侍从的慌张反倒衬托出他心里有鬼。
“你少在这里污蔑人!”顾祺彦气得直跳脚,挥拳朝江玺砸去。
江玺轻轻松松地接住他的招式,打起皇子也毫不客气,直接把人撂倒在地上,紧接着做出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惊慌地向后退了两步,撒腿跑到顾景沄身后,咬着唇颤声道:“殿下,是他先动的手,我……我就是下意识挡了一招而已。”
简而言之就是:打他是出于条件性反射的自保,构不成以下犯上的罪。
大臣们手忙脚乱把地上哀嚎叫疼的顾祺彦扶起来。
这事最后也没闹出个结果来,因为秦王府中并没有发现什么凶案现场,最后大家就这么心照不宣地把这事当做没发生,各回各家。
马车上,顾景沄道:“你方才弄那么一出,是想干什么?”
江玺道:“明天丞相消失不见的流言肯定传得沸沸扬扬,殿下可以去牢里随便提一个死囚,师父易容术很厉害的,把他的脸易容成丞相的就行,然后重新制造个凶案现场,反过来将别人一军,再加上方才那把带血的匕首,看顾祺彦还怎么狡辩。”
即便顾景沄从未跟他提过皇家争权夺利的二三事,但江玺心如明镜,知道一直想抢太子之位的便是顾祺彦,对方刚到亭子里的举动很容易就能让人猜出幕后之人是他。
江玺像个军师一样给顾景沄出谋划策,说完后又怕顾景沄觉得他变坏了,于是快速切换成一个单纯软萌的小公子,打了个哈欠倒在顾景沄双腿上,睁着大眼睛看他,抓抓脑袋笑得有些憨傻:
“我就是随便出个主意,殿下可别当真,嗯……这些勾心斗角我也不是很懂,其实……其实刚才那匕首是不小心掉的,我就是急中生智反咬一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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