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职工给他仍地条毛巾,让他擦一擦流着汗的脸颊。
然而,那一匹有气无力的高头大马——确不耐烦了。走走站站,站站停停,而背上的主人一直不肯下马;周围有这么多的人,想解一次大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哎!四叔,四叔,刘四叔!你怎么也来到这儿?”
汪大洲终于下马了。身一件长袍大褂,眼睛明亮确带着一副三十年代的老花镜,下巴上面还留着长长的胡须。这种穿着打扮与普通平凡人不同,看到他就想到穿越,十分滑稽的穿越。当然,这完全是按照个人喜好混合搭配,显示出自己的独特个性与标新立异。在蒙城的收藏界算资格最老,但也算的上是一位时尚达人。
刘宏拍拍他的臂膀,说道:
“真巧!在这而见到你。找你有一件事情,查一份抗战时期的资料……走吧,大州。刚才看你很忙,没能喊你……走!咱到你家里再说吧!”
“嘿嘿……研究历史的大作家终于找到我了,这就回家。来!上马吧,我愿意为你牵马坠蹬。”
曾记得,梦大州的脸和小时候一样,一直没有变,脸很白很净,就象一本书,一本写着“诚实”二字的书,只要一看,就能读懂。可岁月沧桑不饶人,今天刘宏仔细看起来,梦大州有不少的变化。他淡淡地笑起来,嘴唇出奇地厚,两片加在一起,侧面看去,如同一只紫红紫红的蝴蝶趴在那里……更没有想到的是,脸上的“诚实”二字已经看不清了。
“有人说我太傻,不务正业,我能傻吗?”梦大州说道。
“没有远见的人,没有头脑的人,一定会说你太傻。”
“……你来找我,一定是我的老婆告诉你的吧?”他问。
“是!真没想到,你现在也干起了新闻。”
“不不不……我不是搞新闻的,我还是老本行,搞历史收藏,如果我拍照的这些照片收藏起来,过几十年后就可以卖出大价的……你信不信?”接着,梦大州又说道,“哎!那你为什么摇头?”
“我没有摇头呀!”刘宏惊讶的说。
“嘿嘿……我可以偷偷地告诉你,如果你的手上有19交,学生闹学潮时的原始照片,那你可就发了——缺货。本地的一张一万,要是从北京搞到的,一张就十多万咧。”他神秘兮兮地说道。
“这种东西在哪里收购呢?”
“切!这黑道上收购的,象这种事情能公开进行买卖吗?要是在过去那肯定被抓起来,立刻打成反革命的。……你看,我拍的这些照片,有些人感觉是所谓,他们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一定的历史价值……若干年后一定会增值,而且是猛增。四叔呢,你信不信。”
刘宏望了他一眼说:
“这不过是一张真实的记录,我并不觉得它没什么历史价值?”
“嘿嘿……四叔你是政府的人,是研究历史的大作家,别想套我的话……你的这一套,我懂!”
……梦大洲没有收过破烂,可他的下线全是收破烂的,他在废品行当里算是一号人物。梦大州居住的是两层小楼,上层叫藏云阁,全是一些被圈里的人誉为“淮北第一库”。那里大约是大厅,收藏,保存大量的种档案和一些被抛弃的黑材料。有古代的,近代的,现代的,当代的分尽有。资料堆放在横七竖日久天长,有一种发霉的纸臭味。
梦大州的这层藏云阁,刘宏是非常熟悉,他曾来过多次,购买一些旧书以及当地的史料。但这一次来到这,使命更加重大。他们在楼下聊了一会,汪大洲站起来,突然说道:
“上楼吧!你要哪方面的资料,快点!……十一点钟我得接小孩去,小孩上周末补习班呢,快放学了。”
其实,刘宏并不是查什么资料,主要的目的就是想找到金根姬的那枚劳模奖章。多年来,他与收藏者打交道,有一套仅供参考的经验:要得到的东西,必需避实就虚,于其探囊取物,不如顺手牵羊。
“噢,是这样……你给我找一找,二战时期日军慰安妇的资料,主要是蒙城当地的。如果有,让我看一下,立即就还给你,你看怎么样?”
“有、有……”说吧,汪大洲转身走到书架>;
汪大洲消失了,象捉迷藏一样不见了,他消失在横七竖
随后,听到一声响,但声音不大,象是一种隐蔽的声音。于是,刘宏急忙抬头,问道:
“……刚才是谁放的屁来?”
“谁放屁来!你胡扯啥子,我擤了一把鼻涕……你别乱说话。”接着,他突然喊道,“四叔,你在屋里不要吸烟!,这些东西都是易燃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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