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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个我帮不上忙。”
黎若谷两手拍到他的桌面上,“你不是帮不上,这样的结果你是巴不得吧。”
徐培宇的神情平静无波,“抱歉,这个你也管不着。”
黎若谷的头一乍一乍地疼,明明说好了一起回家的,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难受地摁着太阳穴,知道现在语气不能冲,不能得罪人。冷静下来想,赵宁静一直都想分手让他回美国,再加上抑郁,她的确会做出那样的决定。进去之前,她也说过,她是突然想通的。
意外就是,她忘记他了。
他想起以前师兄曾得意地说起他与老婆的关系受法律保护。
可是他跟赵宁静呢?
她单方面想要结束这段感情都是她的自由,更何况她失去了关于这段感情,关于他的记忆。
没有记忆,他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急没有用,他要先得到一些重要的信息。
“多久她会记起来所有的事?”他问。
“应该不超过半年。”
半年!半年!他在这里能停留的时间不到一个月,GRC会议一定要去,而辞职也不是马上就可以走人。这半年里,她傻乎乎地又交一个男朋友怎么办?
万一脑子不清醒,还被人骗去闪婚了。
不不——这些都还好,不好的是,被遗忘真是个难以承受的痛楚。
而他现在必须去忽视这些强烈的感受,去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他再次回到病房,站在她面前时,她的眼神满是戒备,仿佛他随时会突然粗暴地扑上来一样。
“我只是来跟你说一声,我这就回去,”他消沉地说,然后掏出手机拨出电话,直到她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刚刚这个的电话就是我的,有事就打我电话。”
他看着她一脸困惑的样子,自嘲的笑了一下,“一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这句话是白说。”
她依然用陌生的目光望着他。
他心痛地闭了下眼睛,连告别都省了,转身仓促地离开。
等他一出去,赵宁静就立刻扑到床头柜上,从包里翻出了手机。
找到那个未接电话,手指一滑,就进入了对话信息,她一眼就看到最长的那一条:
“早安,赵宁静,我是你的男朋友黎若谷,虚怀若谷的若谷!”
她反反复复地读着这条信息,眼泪一行一行地喷出,流了满脸,却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脑子里开始飞快地闪过一些飘缈不清的碎片。
隐隐约约的仿佛有海,有阳光,海面反射的光里,有一个清浅温儒的笑容;也有风声和涛声,有一个总在静夜中响在耳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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