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知道我行。可我知道我不行,懂不?其实我有个三长两短无所谓,只是像我这种绝无仅有的帅哥没了,那天下女性是何等伤心欲绝,你不为我着想也得为天下人着想啊!”
“……”悟空语塞,想了片刻,从头上拔下一根毛,说,“你拿着这个。”
“啊?!给我根毛?”
“当初在食城对付天心月时你用过的。危急之际烧了它或者吹口气,自会有奇迹出现,助你化险为夷。但你谨记,必须是十万火急才可以用。要是用得不适当,你小命我也不保证。”
“靠,谁要你保我命,千军万马立于前我也不眨一眼。”
“那把毛还我。”
“不成,你给我我再还你,就是不给你面子。这怎么成?”
“……”
“还不走?”
“好。走了。你小心。我会尽快赶回的。”悟空化作一道青光射上云端,驾云往东北方疾飞而去。猪八戒看着他渐远的身影,叹了口气。
荒原上的杂草在微风怂恿下起伏不定,一块龟裂的石头上爬过一只刚出生的蜥蜴,它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天上毒花花的太阳,不知前头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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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净土》 第五章 冬天来了,人又开始盼望夏天了
第五章 冬天来了,人又开始盼望夏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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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座山,叫灵台方寸山,山上有个洞,叫斜月三星洞,洞里蜗着一个人,叫菩提老祖。
古往今来,但凡圣者贤人都隐居在深山老林里,而住进洞里的则是神仙级人物了。当年菩提先生也曾胸怀大志意气风发,自负仰知天文俯察地理中晓人和,贤比岳毅管仲智敌诸葛李靖,于是常常拿着直钩到河边钓鱼,期待哪天有周文王之类前来请教治国平天下之计,可是一盼十年,除了来了几个精神科医生,鬼影也没见着。之后又上山盖了间茅庐,编些“打出来流出来就是不能生出来”之类的顺口溜教小孩,冀望哪天有三国刘玄德之流三顾茅庐隆中对话,不料一晃又十年,除了几个儿童文学编辑偶尔来催稿,无甚惊喜。
如是整了几十年,落得个无米下锅的破落户下场,最后迫于无奈,出到那花花世界去找工作,面试了上百次,屡屡不如意。到底这是个证书时代,处处有文凭便是娘,连五星级酒店的经理的情人的三姨妈的隔壁的一条狗请保姆也声明要“本科学历”。可怜菩提先生学了几十年算术最后去了喂猪,渐渐心灰意冷,一时想不开,出家当了和尚,不再过问凡尘俗事。没想到竟修成了正果,如今声望直追我佛如来。
悟空下山才半年,此番回来却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时间真是种绝妙的东西。它短暂的时候你觉得很漫长,它漫长的时候你觉得很短暂。悟空边上山边看风景,想着哪棵树是一千年前爬过的,哪块石头是一千年前坐过的。一切人和事历历在目,似乎所有地方都残留着自己昨天的影子,可一千年就是这么过去了。
伤逝。悟空突然想到这词。须臾不自觉地笑了笑,仰天长啸,声音震彻山林。
这天的灵台方寸山与往日有所不同,悟空走到半山腰了还不见一个人影。昔日白天黑夜山上山下都是练功的师兄师弟,因为大家都施了法术,普通上山的人看不到他们,但悟空修为远在这些师兄弟之上,总能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可今日山上山下显得格外冷清,甚至虫鸣鸟叫都没了。
悟空想到关于本来的问题。难道自己身处于另一个时空,之前的小镇才是本来?若是这样,那小白龙同样是徒劳无功了。同时又想到老和尚,想到他和忻欣讨论过的“本来存在与否”的问题。老和尚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兴许他早意识到空间震荡了。
沉思中,忽闻一声音道:“我等你很久了。”
悟空一惊,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裂风。
“你没死?”
裂风脸上仍是固有的冷漠,说:“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
悟空思绪有点乱,道:“你来这做什么?”
“如果……”裂风语气意味深长,“如果我告诉你,这山上的人全被我杀了,你会怎样?”
*
西海。
小白龙回到西海已是第二天早上,忙着赶路,一路风尘仆仆,没来得及歇息和吃东西,此时又累又饿。
在沙滩上,小白龙化为人形。这时太阳从海平面上探出半个头,红通通映得东方天际一片火烧云,大地尚在熟睡,沙滩上有着若有若无的暗红。有个人影笔直地站在海边,初时小白龙以为是寻短见的,心里盘算着一会怎么救人,可马上听到那人影对着大海饱含激情地喊:
啊!大海——
你他妈的是多么大!
大呀大,比什么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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