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乱七八糟嘛!“前辈,小子乃是临兆人氏,此处位于江南,山明水秀,人杰地灵,绝对不是什么西方蛮夷之地,前辈怕是认错人了吧!”这么恐怖的大责任,自然是能推就推。
“呵呵,到时候你就明白了。贫道与你在此相见,只为提醒小友七个字: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呃?”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这么一个天地间第一的大腕,有什么地方要求我吗?
“日后道门一脉,还请小友手下留情为我保留一线,不要赶尽杀绝,勿让贫道万年功业付诸东流啊!”鸿钧越说越玄了。“好了,贫道任务已经完成,也该回去了。小友,再见!”
“喂,你说明白再走啊!这么不清不楚的说两句,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做?”淳风伸手去扯老道的袖子,却扯了个空。
“时候未到,怎么说你也不会明白的。只是还请小友念着我们今日这一面之缘,记住贫道所托之事,贫道感激不尽!”鸿钧一边说着,身体慢慢地淡了。
“喂,喂!”淳风大急,“你就这么走了,那个禁制让我怎么办!”忽然觉得一阵红光耀眼,已然回到了山洞之中,哪里还有鸿钧的影子?
“真是的,突然把我拉了进去,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又突然把我踢了出来,什么意思嘛!”淳风埋怨着,“莫名其妙!”
正在嘀咕着,忽然觉得一阵地动山摇,一不小心差点掉到熔岩里去了,回头一看,石案竟然在慢慢地下沉,此时已经快没入地下去了。而胸口的凉意也开始渐渐退去,一时间热浪灼人,好似要被烤熟一般。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吓了他一大跳。转头望去,却是洞顶的岩石坍塌了下来,而且看这个阵式,只怕是整个山洞都要垮了。
“不好!”淳风顾不得再想前想后,运起“风之翼”就往上飞。到达上方山洞后,不敢再作停留,直接就往外蹿。洞里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倒是让他顺顺当当地跑了出来。
刚到洞口,便看见老鳄鱼正在探头探脑地往里望。“老鳄鱼,快点走开,这洞快塌了!”淳风从它身边一掠而过,顺手拉住它的尾巴就往外扯。
“快放手!”猝不及防,老鳄鱼竟然被他给这么拉了出来,疼得龇牙咧嘴直叫唤:“你小子开始还对我挺礼貌的,怎么进去转一圈就变了个人?”
淳风自己明白,先前自己从未见过真正的修真高手(他师傅也没有出手让他见过),听到老鳄鱼已经修行了三千多年,心中自然很是崇敬。现在他连鸿钧都见过了,眼界大开,心态也随之发生了变化,才会有此“不敬”之举。
“对不起,前辈,我……”淳风涨红了脸,喃喃着准备解释,被老鳄鱼打断了:“对个什么不起!你小子这个样子我更喜欢!先前那幅毕恭毕敬的样子,搞得我都累了!以后就这个样吧!”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老鳄鱼!”淳风本来就不是爱受拘束之人,如此提议显然更对他的胃口。
“对了,你小子怎么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了?”老鳄鱼问:“看到阵眼了吗?”
“阵眼是看到了,可是不是破了禁制就不知道了。”李淳风将洞内发生的事略略地给它讲了一遍。不知为什么,“风之翼”的事他按下了没有说,可能是自己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不太愿意别人知道吧!
正说着,只听得“轰隆隆”一阵巨响,身后的山洞中落下了无数的大石,盏茶时间便将洞口封得严严实实。看来以后谁想要进去,非得费一番工夫不可了——用遁地术倒是快,可要是一不小心落到了岩浆中,就是仙人,怕也化为飞灰了。
“这么说,你见到鸿钧了?”老鳄鱼一副苦大仇深状:“那老杂毛,关了我三千多年,让我看见我非吃了他!”说着将牙齿亮了出来,很是有一点威武狰狞的味道。
“吃了他?你成吗?”淳风苦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你才修了三千多年,他可是得道三万多年了!”
“呵呵,还是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嘛!”到底是三千多年的老妖精,见风使舵,掉头奇快无比。
“好了,我们试试这个禁制到底解了没有吧!我在这也耽误得太久了。”淳风说完,又是一蹦。不过这次他学乖了,力道控制得刚好,他可不想又撞得两眼冒金星。
刚刚到五丈高,果然就觉得头碰到了什么东西上面。淳风心一沉:难道禁制还没有解开?突然只听见“啵”的一声轻响,好像一个气泡被捅破了一般,上升再无阻碍,一直到十余丈才开始下落。
淳风心头狂喜,待落下地来之后,抱着老鳄鱼开始大叫大跳:“没了!禁制没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老鳄鱼甩了甩它那条大尾巴,摇着头,好像还不太相信:“真的?真的没了??”说着说着,老眼中竟然浮上了一层水光:“妈的,三千多年了!终于可以出去了!”
禁制一除,李淳风归心似箭,当下便问老鳄鱼:“鳄鱼老兄,我要回家了,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吗?”
“我?”老鳄鱼一愣,歪着头想了一阵,“我还真没想到今后要怎么办呢!关在里面天天想出去,现在能除去了,反倒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说到这,老鳄鱼看了淳风一眼,忽然问道:“小子,你家离这儿很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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