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见另外四人微微颔首,许知言站起来,打算按照计划老实退场离开。
然而事情不会总是这么一帆风顺。
腿还没完全站直,一双手就落在了他肩膀上,用力将他按了回去。
“喂喂,听说这里有个人鱼牌玩的很好的新面孔!就是你吧!”一个略带暴躁和耳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许知言被迫重新坐回了凳子上。
听到亚尔曼的声音,他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在哪都能遇到这个找茬的智障?
金发男人松开手,完全没有认出许知言就是之前害他在渔船上丢脸的下等人,一屁股坐在了对方身边。
不过在看到桌上牌面的时候,亚尔曼的表情逐渐变成了鄙夷。
“这什么烂牌?这就是那个传说中赌技很好的下等人?就这?谁他妈框我呢嗯……”
“亚尔曼,这毕竟是打牌,总有运气不好的时候,他还是个新人!”
一个姗姗来迟的声音接过了话头,是刚刚中途退场的客人杰。
许知言表情不怎么好看。
他还以为杰离场是玩够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在输炸毛了之后去找人。
从亚尔曼和杰骂骂咧咧的话中,前因后果非常明了。
杰来打牌没有带太多钱,输光后退场,路上正好遇到了打算来玩几把的好友亚尔曼,扭捏着找对方借钱,并说出了赌场有个天赋超绝的新人。
亚尔曼虽然钓鱼方面是个白痴,但赌技意外很好,尤其是人鱼牌。
两人一拍即合,一同来到了赌场内。
许知言听完一个头两个大,打定了主意要离开。
收益暂时够用,就算不够还有他的小ATM精垫底,把客人们裤衩子赢走这种事,还是太拉仇恨了。
然而事实不像他想的那么美好。
不等他说出什么拒绝的话,又有个客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是个有着古铜色肌肤的白发男人,他忽然弯下腰,把手搭在了如坐针毡的青年肩上。
过于亲密的动作让许知言身体一僵,眉头紧紧蹙起。
他记得这个白毛,是个客人,衬衣扣子都不好好系上,一直露着胸肌四处晃悠。
后来白毛在他身后站了一段时间,期间一直都在看他打牌,不过看他打牌的人太多了,他根本就没有在意。
“嘿宝贝,你最后一局放水,我可都看见了。”白发男人凑近青年的耳朵,刻意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许知言没回头,仿佛对方低哑迷人的声线不存在。
他轻轻拍掉了肩膀上的手,严肃回答道:“我的运气很差,而且已经两点钟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会儿。”
果然刚刚就不该一口气赢这么多……
可这怎么能怪他呢?都怪这些筹码真是该死的迷人!
和心里烦躁随时想着跑路的许知言不同,被拍掉手的白毛先是一愣,像是不相信会有人拒绝他。
他看着青年的侧脸,忍不住坐到了左边,兴意大发。
“宝贝!你真的是太有趣了,其实从你坐下时我就在观察你,你可真漂亮,你赢钱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我真的是爱死了!”
白毛完全不在意自己被嫌弃。
他坐在旁边,支起一条胳膊撑着脸,望着许知言继续说:“没想到性格也这么酷!我的天!我真的被你迷住了!”
这次的白毛没有压低声音,周围所有人都听到了他大胆且热烈的表白。
“……”
许知言一脸无语。
他好像明白为什么白烬让他在起雾后,老实待在房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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