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蓝溪神色为难。
北洲的天气令他总是恹恹欲睡,提不起精神,脸色也苍白,像是生了场大病似的。
如今蓝溪勉强打起精神来,神色却很难看。
“主上,如今北洲进出皆戒严,严禁本地人进出,对外来者进出的管理也甚是严格。只怕……”
只怕,他如今轻易出不了北洲。
君月澄心中一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北洲封禁已有月余,外界竟无人知,实在是匪夷所思。
“已有月余,几乎是大司徒一回来就封了北洲所有的关卡。”
蓝溪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他压下了消息。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当时他们没有查出太多的东西,不想显得自己无用,也不想让主上为这些没头没尾的事忧心,就先压了下来,打算等查出些什么再告诉主上。
但是如今主上反应有异,蓝溪害怕会因为自己的隐瞒而耽误主上的大事。
多年属下,君月澄顿时就懂了蓝溪的心思。
他按了按眉心,平复了声音问:“试过夜渊内部的传送阵了没?”
“没有用。北洲的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北洲连接外面的传送阵都断开了,只有内部的传送阵还有用。”
蓝溪的回答令君月澄陷入长久的沉默。
半晌,他做出决定:“你继续留下北洲吧。调查的事不急于一时,莫要与他们的人对上。”
“主上?”
君月澄的吩咐令蓝溪更不安了。主上是不是觉得他太没用了?
“这也是大祭司的意思。”
君月澄淡淡补充了一句。
蓝溪心下稍安。
“是,主上。”
掐断联系后,君月澄叹了口气。北洲,亦或者说大司徒,必然知道些什么。
可惜单知道大司徒知道,却不知如何撬开他的嘴。
北洲……真的没必要在意吗?
虽然君月澄相信白泽的话,但是他也清楚,命运难算,人心,也难算。与其相信北洲会一直置身事外,作壁上观,君月澄更倾向于有人会想浑水摸鱼。
不因别的,只因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性如此。就算北洲绝大多数人都心性高洁,但也少不了某些意志不坚定的受有心人花言巧语的蛊惑。
不过,但愿短时间内北洲不会出现新的变故,好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展开布置。
君月澄又传信给墨圭吩咐了重新训练杀手的事。
墨圭收到君月澄的命令后,只得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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