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花园,一切都是灰突突的,好在前两天刚下了一场雪,光秃秃的树枝上还压着些残雪。
闫惠敏纤细的手指弹了弹手上的香烟,目光看向远处死而复活正努力挣扎起飞的小燕子,吐出一口烟气。
“这么说,迟主任在岭省已经听说过沈医生了?”
迟玺望着闫惠敏的背影多了几分贪婪,从这个角度看,她真的像他的纭纭。。。。。。
“嗯,只可惜沈医生不知道我。”
他在岭省时,刚好贺家出事,他想除掉贺老爷子,当然调查过当时给那死人看病的主治医生。
但他没想到,他都把贺君山那死家伙都搞死了,他的纭纭竟然告诉他已经爱上了那死人!
他接受不了,这么多年每次都只有他丢弃女人的份,什么时候被女人抛弃过。
所以他巴结上彭回昌,让他把自己安排到了阜宣医院。
真是可惜了,他的那个纭纭再也见不到了。。。。
可谁能想到,老天待他不薄啊!竟然又给他送来了个纭纭!
他一定把握好机会,再也不让纭纭逃走了!
迟玺眼神贪恋地瞅了一眼闫惠敏,故意说出了这句话。
这句话,他极为巧妙地透露了两层意思。
既表示了他知道沈兰君的底细可以为她所用,又暗示了他的优势,敌明我暗,而我恰好愿意帮你。
闫惠敏心动了,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可她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
“你想要什么?”
迟玺眼里闪着亮光,笑着走到闫惠敏旁边,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残烟放入自己的口中,随后右手小心翼翼地触碰闫惠敏的手掌。
陌生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闫惠敏下意识就缩回了手。
迟玺笑得开心,心里却阴狠肮脏,“没关系,闫主任,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我会让你乖乖地臣服于我。
沈兰君不知道医院后花园里两人的密谋,此刻的她正温柔地给一个小男孩上药。
男孩脸上是血淋淋的伤痕,最深的一处伤口血肉外翻,又深又长,鲜血混着眼泪流淌了全脸,触目惊心。
小男孩疼得哇哇直叫,浑身颤抖,“疼!好疼!哇……”
沈兰君心脏揪着疼,小心翼翼地出声哄着,“再忍忍,马上就好。”
说完把口袋里的巧克力递给小男该,“奖励你的勇敢。”
沈兰君有随身携带糖果的习惯,遇到怕疼爱哭的孩子,她就直接用糖果安抚他们。
小男孩黝黑的眼睛瞬间亮了,哭声跟着慢慢变小,干瘦的手掌紧紧握紧包装精美的糖果,再也没哭。
沈兰君上完药蹙着眉头边脱乳胶手套边问站在旁边的大人,“怎么弄的,怎么让孩子受这么重的伤。”
旁边的男的一身工人打扮,身上满是灰尘,像是直接从工地赶来,“哎,被工地上的粗硬钢筋划的!那玩意太锋利了!呲啦一下这皮肤直接裂开了!”
“大夫!我孩子这上完药就没事了吧。”
“怎么会没事,他这是钢筋划伤的,必须得去打个破伤风疫苗!
“而且,这只是第一次上药,接下来每隔两天来换一次药,要不然就留疤了。
我会再给孩子开点消炎药,记得按时吃。”沈兰君边写药方边叮嘱着。
男人眼中闪过心疼,紧张地问,“医生,这得花不少钱吧,没事,男孩子留疤就留疤了。”
沈兰君动作顿住,正准备开口劝说,就见迟主任笑着走来了,“沈医生,明天咱们医院有一个座谈会,你代表咱们中医科出席吧。”
沈兰君眉头微怔,她不喜欢搞这些形式,但见还有病人在,就没有多想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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