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明天。”身体即将产生的变化,闻之鸷并不清楚,短暂沉默后说,“明天就不是原装了。”
“……”
时恬没忍住,想笑,又有些低落,说:“没事哒,改装的,也不会差。”
闻之鸷没这么娘们唧唧,认定了要做的事就不会多想。他背挨着椅子,散漫换了下坐姿,长腿抵著书桌内侧,不置可否后,视线落到翻开书本写作业的时恬脸上。
——小Omega明明想跟自己聊天,却翻出本教材装模作样。
学习,学个屁。
眼神都没从他身上挪开。
隔着手机屏幕,闻之鸷跟他对视。时恬眼睛缓缓眨了一瞬,抓了下耳侧,似乎很不好意思却想极力掩饰,又开始装模作样翻书。
他越别扭,闻之鸷兴趣倒上来了:“甜甜。”
“嗯?”少年每次回答他,都想一只很喜欢主人的小猫,听到主人的声音,立刻探头发出软软的回应。
闻之鸷开口,话里的内容暧昧:“叫声老公,我听听。”
“……”
少年眉眼顿时惊慌失措,仿佛封建余孽听到了白胳膊顿时联想到交配,弯着眼睛,期期艾艾:“啊?”
闻之鸷说:“叫,我想听。”
大半夜的,正是情侣耳鬓厮磨的时候,时恬张了张嘴,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但过于羞耻说不出口,比不过上次戏瘾犯了,能随意地喊出来。
时恬:“可不可以不喊?”
“……”
短暂的僵持了一会儿。
时恬启唇,不喊闻之鸷肯定会失落,他现在本来就是个倒霉的小病号了,时恬心软动摇的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
小爸来了!
时恬慌忙按住挂断键,喉间急匆匆冒出个字眼,随后熄灭了手机屏。
通话被挂断。
聊天框内显示着挂断的电话,空荡荡的房间,耳侧陷入安静。
闻之鸷侧目看了会儿,脑子里回荡刚才那两个字的余韵。莫名,他面向另一侧,挑着唇,轻轻地笑了。
虽然,他现在叫着还不习惯。但总有一天,会习惯的。
他不急。
*
清晨六点起床后,闻之鸷跟随管理员去了医院。
跟普通医院完全类似的病房,但手术台附近却有大量抑制剧烈挣扎的辅助用具,比如缚带,手铐,隔离服甚至锁链。
“Alpha被触及腺体会有强烈的应激反抗,所以手术室陈设比较夸张,你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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