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
“宫中女子多,阴气重。应天又是古都,谁知道底下躺着多少邪灵?五年前迁都后,高僧特意建了这座佛塔。仅此而已,是不是让你有些失望?”
如此说来,还真是怪失望的。
洛英还以为这座塔有什么不能说的小秘密呢。
“好啦,跑了一天,你也累了,还不打算回去歇着?”
“哦。”
洛英闷闷离去,才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重新走到他跟前。
“其实还有一事我也有些好奇。”
她扬起小脸,一双杏眼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灵动。
“你这样一个没有耐心的人,却愿意成日在宫中陪着这位传说中的老友。莫非,其实你是中意他的?”
宁墨笑容一漏,提点:“他是男子。”
“我知道啊。”
不得不承认,南方水土格外养人。才来数月,洛英那一身皮肤已经变得白嫩,虽不说犹如凝脂,却也柔软嫩滑,配上原就有些英气的五官,瞧着突然就有些美了。
此刻,她仰着那张不自知的脸,凑到宁墨跟前,眼底满是坏笑:
“你长得这样好看,又这么有手段,没准你那好友早就芳心暗许,对你情有独钟。不然,怎么会夜夜留你在宫中?”
说罢,她笑嘻嘻的跑开了,留下宁墨站在远处,望着那俏皮的背影,哭笑不得。
等再回羲和宫偏殿时,瞧见正在更衣的李延秀,脑海中不知怎的跑出来洛英的话,顿时有些不自在。
清了清嗓子,终于引的李延秀注意。
“你嗓子不舒服?”
李延秀毫不避讳的转过来,将青色纱袍脱下,露出绵延起伏的肌肉。
宁墨抓起挂在架子上的酱紫衣袍扔过去,兜头而下直接罩住了他的脸。
“赶紧穿上吧,小心蚊虫。”
这是羲和宫,又不是西柳河村头,会有蚊虫?
李延秀懒追问他这蹩脚的由头,穿上衣物后,起身从桌上抽出一本书,丢到他怀里:
“按你说的,我都写好了。”
宁墨接住书本,翻开第一面,只看了两行。突然面色大变,合上后连忙看四周。
“放心吧,姑母知道我的脾气。这儿晚上没有值夜的,只有你我。”
“那也不行。”
宁墨面色严肃:“万一让人瞧见,你我,以及你我背后的家族,都会遭殃的。”
李延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把自己重新扔到了榻上,捏起一粒冰拜葡萄。也不吃,只是在指尖盘玩。
见他如此,宁墨叹了声气,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也明白你想扭转当下局面。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更别提朝中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你我二人或许无性命之忧。却不知要有多少人,因你我而白白葬送性命。”
这句话,终于使李延秀变了面色。
他有些烦乱的丢下那粒葡萄,面色阴霾:“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莫非你传信告诉我的办法,就是叫我等?若是如此,我又回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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