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今天来赴约,更多的是想求个解脱。
她那点喜欢好像早就随着时间的推移被磨薄了。
又接连被放鸽子,被骗,她心底是没抱期望的。
但她不甘心长久以来的心事从未被袒露过。
她的喜欢在她看来弥足珍贵,不该被如此掩埋。
它总要见见天日,祛祛霉斑。
它干干净净的出现,也该清清爽爽的被收回。
所以她来这里赴约,准备坦白,只是想亲自为自己多年来的喜欢画上句号。
她来之前就想过了,就算季栾今晚没走,也接受了她的坦白,她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她对他的喜欢经过漫长的岁月,已经如同太阳一般经历了东升西落。
喜欢攀到制高点时没能如愿以偿,等到日落西山,她便不再需要了。
褚文淇幽幽回神,轻轻叹了口气。
此时窗外早就没有了那对男女的身影。
装着鲜花的小车已经快空了。
突然好想要一束花,这样她或许会彻底忘记今晚的不开心。
趁花车还没彻底清空,自己去买一束吧。
回眸起身间,有人朝她的方向走来。
是戴致行。
是拿着好大一束白玫瑰的戴致行。
他朝她走来,步伐款款。
等戴致行停步在她面前,轻声对她说,“走,我们回家。”时,莫名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
她扑进他怀里,很小声很小声的隐忍啜泣,小到只有他能听到。
“哭什么?”他问。
是在为了季栾哭吗?
那恐怕今晚还有的哭。
“你这花太丑了,实在太丑了,呜呜呜……”
她不想说实话,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见了他就觉得委屈。
就好像在外边受了欺负,一直隐忍着不哭的小朋友,迎来被安慰的那一刻一样,就是忍不住的委屈想哭。
他瞄了眼垫在她腰后的,以现金为衬的白玫瑰。
丑吗?
他不说话,任由她趴在自己肩头哭,等她哭够了才哄她,“就丑这一次,以后一定给你买最好看的。”
她瞪一双哭红的兔子眼,还有以后?
怎么可能还有以后。
他这个人向来七窍玲珑的,肯定是猜出她和季栾之间没发生好事儿,所以才特意弄了这么束花来哄她。
不过还是轻嗯了一声,然后便被他牵着手带出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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