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第二天天不亮就先回省城了,给冷寒打了电话,说是报社有事,关于采访的事,她回去得好好想想怎么操作,周末再过来都行。
冷寒也没在意,他们这种报社,是跟着上面的动作走的,有时候时间是不那么自由,只交代她路上小心,然后又遗憾:“也没好好招待你!”
说这个就多余!
伤了手了,缠着纱布,先去医院打了破伤风的针,再叫检查了一下伤口。伤口很正常,就是正常人划破了的样子,愈合速度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两天结痂了,七天痂掉落了,只留下一道印记。
她晚上抽空,找了一家纹身店,“能给手心里纹东西吗?”
这得看纹什么东西了?
结果一看手心,老板明白了,“遮挡胎记是吧?你这个颜色挺好的,鲜红鲜红的!形状看着有点怪……我们可以借助这个胎记,在边上给它修补修补,做成一个含苞待放的玫瑰的样子,你要觉得行,我给你做……”
那就做吧!
于是,林雨桐再见欧阳,欧阳大大方方的,并没有遮挡,她的左手手心里就是一朵纹身玫瑰。
见林雨桐盯着她的手心看,没来由的心又开始跳了一下。她笑了笑,“熟人了也不怕你看……不过我这个职业,这个单位,有这个确实挺奇怪的。”
可你这纹身是新纹上去的。
明知道职业和单位的限制,她这么做很奇怪,但还是这么做了。那她必然是觉得需要隐藏什么。
同时,这也说明欧阳其实不知道自己和四爷的具体情况,更不会知道自己和四爷有什么样的能耐。要知道自己的医术了得,就不会在自己面前撒这个慌了。
这是一个叫人比较安心的点了。
她没有露出异样,“其实也没事,谁老盯着人的手心看呀?现在有些年轻姑娘还用一种贴纸,贴上去就像是纹身异样。你要是觉得一个图案腻了,可以选择那种贴纸贴上,换着贴都行,挺好玩的。我这个职业是不能玩这个……现在当了孩子妈了,再玩也不像样了。不过你玩几年倒是无所谓。”
欧阳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问起了四爷:“你们公安系统能不能帮着找人呀?”
四爷挑眉,“就要看你找谁了。”
“我是孤儿,这没啥不能叫人知道的。”欧阳就道,“就是人嘛,总想知道自己的来处。要是有途径的话,帮我找找……”
林雨桐很惊讶她问这个,但还是道:“那你手里有什么东西?纸条?襁褓?或是锁链之类的东西……”
“襁褓倒是有。”这个是之前才从孤儿院那里拿来的,还有小时候的照片。襁褓就是二三十年前,最常见的那种襁褓,蓝底白碎花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当年的院长也说了,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光溜溜一孩子抱在襁褓里放在孤儿院门口。
这可怎么查?
但四爷还是一口应下来,“好!我会留意。但凡有这方面的消息,我就告诉你。”
可采访之后把人送走,四爷却低声跟桐桐道:“你就没想过,她或许本来就没有来历。”
什么意思?
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个孩子?
“石头缝倒是不至于。”四爷问桐桐,眼神有些严肃,“我觉得我们距离揭开这面纱的日子不远了。”不远是多远?
“也许这辈子,也许下辈子。”
林雨桐低头看看睡的呼呼的孩子,然后便笑,“别管多远,得陪他安心的过。”我们还有以后,但他的一生只有这一次。
四爷点头,心道,这是心态越来越好了。
可等晚上,桐桐明显是翻来复去的睡不着,然后挤到他怀里,想问什么,却没问出来。
四爷把被子盖好,尤其是她的肩膀头子,“怕了?”
桐桐摇头,不是怕!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四爷就笑,“涅,也是需要勇气的。你是胆怯了!”
怕变量不可控,失去了彼此吗?
“不会!”四爷笃定的很,然后重重的捏了桐桐的手,“你也得坚信这一点,信仰本就是一种力量!”
混沌惶恐的心被四爷紧紧的攥回来了,“嗯!”
“所以,心别乱。别管欧阳是谁,有什么特别的,跟咱们有关系吗?咱们的日子不该过还得过!将她当做一个还不错的朋友……你得信,如今能奈何咱们的存在不多了。手段越多,证明越来越拿咱们无可奈何。那么我们之前做法一定是对的。按照我们的意愿,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安稳踏实,就没有破不了的劫!”
嗯!没有我们破不了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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