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依柔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么多年爹爹对丫鬟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人,竟然有外室?
“三叔有外室,爹爹也有外室?为什么,他们想要女人可以纳回来当妾氏啊,为什么要养外室?外室生出来的孩子可是私生子啊,她们不晓得这种孽种身份不该存于世吗?为什么甘愿给人做外室?”
她生气,更多的是小小的年纪对男人产生了怀疑的心态,男人到底有没有可信之人啊?
苛氏不说话,忍不住心里难受,这么多年都没能捂热老爷的心,亏她一心一意地为他打理家业,伺候母亲养育儿女,他的心都在外面的狐狸精身上。
常嬷嬷道:“外室不用给主母请安,可以当家做主,又有二爷疼,那女人自是心甘情愿。”
苛氏却是冷哼,“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们在外面偷鸡摸狗过得是又惬意又滋润,不用回来看我的脸色,自是逍遥。”
魏依柔还从未见母亲露出这般难过的神情,劝慰着:“母亲,没什么可难过的,现今知晓这人的存在了,您将人接回府便是,她再怎么得父亲的心,接回来还一样要对您磕头。”
“可你爹要外放了,他要带那个女人离开。”
魏依柔还不知这事,忙问,“母亲,是何时的事?”
“过完年,你爹就走,他不要我们娘儿三了,带着那个女人和她的三个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过日子。”
苛氏咬牙,“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魏府因为魏三爷的事情都闹翻天了,苛氏这边毫无所动,魏二爷回来便被叫了去想办法,商量的结果也是拿钱平事。
魏汉生与同僚喝了点酒,来到翠莲院,也没有去看苛氏的脸色,上来直接问:“三弟出了点意外,母亲为此着急上火,你身为嫂嫂怎么不帮忙想想办法,自己躲起来享清静呢?”
苛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二爷一个月未踏足翠莲院了,今日可是要过夜?”
魏汉生脸色一僵,这几日公务交接杂事多,要几日不能去看梅娘,昨夜折腾整晚,将身上的余粮都交出去了,今天是真的没有精力。
“我要和你说三弟的事情,你怎么满脑子尽想着那等事?”
他沉了脸,继续道:“母亲年岁大了,这种事还要她操心,就是我们不孝,你掌着中馈,看看府上还有多少现银可挪用,不行就变卖些东西,先将人捞出来再说。”
魏汉生的嘴巴一张一合的,看得苛氏心烦不已,就是这么个对自己自私的男人,当年咋就瞎了眼跟了他。
“老爷。”
苛氏打断他的喋喋不休,“三爷这次猥亵的是卿玖,你有想过你这般尽心尽力将人捞出来,那孩子会是怎么想吗?”
魏汉生:“……”
苛氏撇嘴,“老爷想如何帮着捞人,我不管,但你是她名义上的爹,要怎么做不伤她的心,小心将来她得势了,恨上你。”
“夫人说的是,此事是我欠考虑了,你先休息,容我静静。”
魏汉生又走了,前后坐不超过一盏茶的时间。
苛氏恨得捏紧拳头,她对容嬷嬷道:“明日,你找几个得力的小厮,将那个贱人及她的孩子带回府。”
既然老爷对她不讲夫妻情面,就别怪她也没有贤良大度可言。
流云院
回院后珊瑚和莫蓠始终坐立难安,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姐。
“小姐,三爷要是死在金吾卫可怎么办?奴婢见老夫人那样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魏卿玖手里拿着药杵,不紧不慢地研磨着手中的药材,然后放到称上仔细拿捏着钱数。
莫蓠见小心心无旁骛,拉了拉珊瑚,“行了,别打扰小姐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担心也没用。”
今日祖母的态度她也看出来了,三叔是她的命根子,这一次怕是将老太太可得罪狠了。
魏卿玖将药粉磨好,放进纸包里。
“莫蓠,你将这药粉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到老太太晚上喝的参汤里。”
莫蓠也不问这药粉到底是做什么的,直接点头,“是。”
魏卿玖勾唇浅笑,今夜祖母就会因为怒急攻心,昏迷不醒,到时候她可少不得需要我在身旁伺候。
“去吧,做得利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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