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谢家秋只有一个投诉,4年前一个已离职员工投诉他骚扰,具体内容没说。”
其实案子到这一步算是有很大的进展了,但沈渺却注意到简时序神色有些不对。
失望、迷茫、难过。
她不清楚为什么简时序会出现这样的心情。
忽然想起了什么,沈渺转头看着简时序,眉头微微皱起,抿着嘴,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沈顾问有什么问题吗?”
简时序对上沈渺的目光,以为她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没有,如果能当面见到谢家秋我能知道更多信息。”
“嗯,见谢家秋之前我们先去见见那个投诉他的前员工。其他人继续深挖谢家秋的一切信息,特别是八个受害者遇害前后,他的整个时间线,时间证人。好,开始吧。”
投诉谢家秋的员工叫王蕾,是离职后3个月投诉他骚扰。
王蕾单身,跟老母亲一起住在三环外的老房子里,离职后也没在出去工作,就靠着老母亲的退休金生活。
老房子七层高,没电梯,王蕾家在顶楼。沈渺和简时序都有跑步的习惯,爬七楼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叩叩叩”。
开门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老太太虽然头发全白了,但人很精神,特别是一双眼睛,没有普通老人的浑浊。衣服朴素但干净整洁。
“请问你们找谁?”
简时序拿出证件,送到老太太面前,“老人家,我们是公安局的警察,今天来您家是有个案子想找您女儿问点情况。”
老太太一脸疑惑,“我女儿?案子?我女儿能跟什么案子扯上关系?”
“哎呀,不会是我女儿被境外诈骗了吧。怪说不得我看她最近对着手机发呆,蕾蕾,警察来帮我们了,你别怕。”
老太太转身就冲进房里,把简时序和沈渺晾在门口。
简时序正要一脚踏进去,沈渺伸手拦住了他。
她打开门旁边的鞋柜,在鞋柜里翻翻找找,最后拿出两幅鞋套,“老太太这人一看就很爱干净,穿上鞋套,免得我们走后她又做清洁。”
简时序笑着接过来,一边穿一边说,“你心还挺细。”
“我心也挺好,知心姐姐就是我。”
两人进了屋,正好老太太推着王蕾出来。
王蕾做在轮椅上,笑得比老太太还高兴,“警察同志,麻烦再看看你们的证件,别多心啊,主要是我怕我妈被骗了,随便让人进屋。”
简时序重新把证件拿出来递过去,这母女俩,还挺有意思。
“哟,妈,真警察呢,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警察同志,我妈说你们是来找我的,什么事啊?”
沈渺抢在简时序前开了口,“王蕾,你这是受伤了吗?”
“嗐,不是,渐冻症,确诊4年多了。”
沈渺和简时序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王蕾,倒是王蕾,很轻松地说道:“没事儿,我和我妈早接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我就是短命,我妈就是没人送终而已。”
沈渺看出眼前这个女孩儿是真洒脱,“你挺乐观的。”
“我就负责把最后几年过好过高兴,给我妈留个好念想,我走了以后,我妈就把房子卖了,去个高端养老院走完最后一程,也不错。当时我一确诊,立马卖了我的房子,辞了我的工作,带着我妈环游祖国一圈。别聊我了,你们有什么事儿吗?我好长一段时间没下楼了。”
老太太端来两杯茶,干干净净的茶杯,配了一个小茶盘,不高级,但很精致。
“谢谢老人家。是这样的王蕾,你离职之后又投诉过以前的一个同事,谢家秋,是什么原因?”
王蕾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这事儿啊,那个谢家秋有病。他知道我得了渐冻症后,天天给我发信息打电话,让我加入一个什么西天教,说是包给我把病治好。一开始我还好声好气地拒绝他,但他还是天天发信息打电话,我把拉黑了,他还到处跟我同事打听我住哪里。要不是我卖了房子,他可能都会到我家里来让我入教吧。”
“哎呀,那人我有印象,天天给蕾蕾打电话发信息。现代社会,不信医生不信科学,信什么教。我让蕾蕾把他拉黑了,后来蕾蕾投诉了他,又换了电话号码,这事儿才算消停。”
简时序和沈渺交换了下眼神,西天教,这名字一听就很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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