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够不合身,袖子和裤腿显然短了一小截,露出了齐斯岳没得换沾着泥水的靴袜。
齐斯岳扭头,“别说话,安静回镇上就是!”
要不是这衣服太丑了,他也不会在这么热的天缩在马车里闷出一身汗来。
易明德失笑,看着旁边齐斯岳换下来的脏衣物,知道这小子今天是吃尽了苦头,不再嘲笑他。
“走吧。先去宁溪县城,将齐公子放下,我们直接回上嵊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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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通镇徐府。
徐和正板着脸走徐夫人院子正厅。
“镖局已经出发去临通府接镖了,”徐和正看了一眼正在和嫡系小孙子吃冰碗的徐夫人,直接说正事。
自从上次和徐夫人在马车上打过一架后,这两夫妻连表面平和都做不到,直接一个多月没怎么见过。
这次要不是事关徐府的大事,徐和正也不会来找徐夫人。
说完话,徐和正看着桌上的冰碗,皱起眉。
“现在府上缺钱,你不缩衣节食就算了,竟还在吃这冰碗!”
“你难道不知道上次在知州府参加宴席过后,我们府上掏了多少钱给高知州作为善款捐出去了吗?”
“最近你手底下那些铺子收益都不怎么好,尤其那个芙蓉酒楼,开张两月,亏了上千两到现在都没赚回来不说,还在继续亏着。”
“还有你那最疼的小儿子烨伟!不知轻重!还未派人去说亲,就将那苏家一家子都接到府里来,接来就算了,还被田家人知道了!现在田家还在拿这事摆谱,不愿意将嫡女儿嫁来!”
“我真想问问,作为徐家主母,你到底是怎么持家的!”
徐和正最近一个月也是被这些事烦得不行,憋了一肚子火气,此时全都发泄出来。
“啪!嘭——”
徐夫人脸色铁青,抬手就把精致的白瓷碗挥到地上,和里面的碎冰一起摔成渣。
一旁的嬷嬷赶紧将徐小公子带走,免得遭殃。
徐夫人站起身走到徐和正面前,面容都有些扭曲,“你问我怎么持家?”
“就你夜夜宿在那贱妾房里的样,你哪来的脸问我?”
“要不是我联系上临通府舅舅那边的人,你今天能让人去哪接镖?”
徐夫人步步前进,逼得徐和正步步后退,“怎么?这硕大的徐府都是靠我娘家起的家,就连你那贱妾的院里的所有例钱都是从我手上发出去的,你是觉得我吃碗冰就持不了家了?”
徐和正眉头死死地打着结,“柴氏,你不要无理取闹!”
“呵?”徐夫人嘲讽地笑出声来,“既然老爷觉得我持不了家,可以啊,府中中馈我可以交你那贱妾手上,你让她持家试试。”
“我倒想看看,她一个贱妾能否像我这样掏出自己的嫁妆补贴全府!”
说到这个,徐和正顿时没了声音。
毕竟当初他娶柴氏就是奔着柴氏家大业大,嫁妆多。
也靠着柴氏起了家,才有这么大个徐府。
徐和正心里清楚的很,他一无官职二无家产的,偌大的徐府全靠柴氏嫁妆里那些私产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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