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也不打扰两位姐姐的雅兴了。”宋晏宁浅笑。
“你这两位姐姐怎的与你不大亲厚?”钦阮轻声问道。
“倒也不是什么嫡亲血脉,要说亲厚自然先是我哥哥才是。”
钦阮点头,说得倒也不错,毕竟晏宁跟定远侯世子才是一母同胞。还没说话,谢家两姐妹走了过来,有意约着两人去湖中亭阁。
方才过来搭话的有奉直大夫家的姑娘张嬅、京兆府尹祝家祝熹微和太学博士家的姑娘武潇潇。
三人都是五六品官员之女,在这权贵云集的场合自然是不够看,索性三人就聚在一处说说闲话打发时间。
张嬅见定远侯府的两个庶女通身都不输嫡女的朱钗绸缎,嫡姐还是怀有龙嗣的妃嫔,心下想着结交。便主动拉着边上的两位姑娘上前说话。
“两位可是侯府的三姑娘和四姑娘?”张嬅笑着捏着张帕子走了过来。
宋苡绮转身见一女子浅紫团花襦裙,长相略微方正,是端庄的长相,虽身上打扮娇俏,但正是如花一般的年龄,道也不算冲突。
同时,虽然宋苡绮不大想承认,这紫色,今儿怕是只有她五妹妹才能穿出其中韵味,无人能极她了。
这紫衣姑娘身后跟着一较高挑纤细的姑娘,长相看着不惊艳,但是婉约清秀,颇有韵味,一身莲青色碧荷描画长裙,料子极好,手上配的白玉镯也是比她身上的好了不少,宋苡绮多留意了下这姑娘。
另一个姑娘体型圆润,一身雪肤极为白嫩,竟是把她们站着的五个人都给比下去了,身上一湖青色撒花襦裙,一脸福相。
看来这三人,唯独热情打招呼那人身上较为落魄相一些。
宋苡绮笑道:“正是呢,我是宋府四姑娘宋苡绮,这是我三姐姐宋苡熙,不知几位姑娘是?”
张嬅见这四姑娘这般和善,笑意加深:“我是奉直大夫家的四姑娘张嬅——”旋即指身边的一高挑女子道:“这是京兆尹家的二姑娘祝熹微。”
张嬅再介绍旁边那一身福相雪白的姑娘道:“这是太学博士家的独女武潇潇。”
京兆尹虽说是跟她父亲那汀州知府一般一州知府,但这京兆尹可是在天子脚下,权贵之中,甭说一个,便是两个富庶之地的知州也是比不上的。
这太学博士家膝下只有一个孩子,那便是这姑娘武潇潇了,身份也是不言而喻的。
互道了名字,几人移步赏这初展娇艳的牡丹。张嬅有意结交,便时常挑起话头,“两位妹妹常年不在京都,要是早些回来,怕是我们多了两个朋友也是热闹得很呢。”
“京都繁华,汀州秀美,都是好地方。”一边甚少说话的祝熹微开口道。
“均是大靖的大好河山,只是这天子脚下,沐浴圣恩,终究是不一样的。”宋苡熙适时轻叹道。
“咦,这般一说,当初可是真是为了五姑娘才去的汀州?”张嬅问道。说来说去,大家都是对那身娇体贵的五姑娘更好奇一些。
“这”宋苡熙目光游移,有些不知该如何回话。
“想不到京都传的这般家喻户晓了?无怪,家中长辈纯良,五妹妹身子不大好,到底还是得将就着她的,索性我们一家就搬离汀州了,这不,多年不回来都生疏了。”
宋苡绮抢声道,说罢还暗自垂头,再看她旁边的三姐姐,一贯柔柔弱弱的模样,倒是让三人都不好说什么了。
张嬅笑着安慰道:“这不是回来了吗,听闻昭仪娘娘还孕有龙嗣,真是破天的富贵在等着呢。”
“那便是了,要是没有大姐姐得圣恩,还不知何时能回归故土呢。”
这话倒是听着醋溜溜的。毕竟按照他们的说辞,这不是一家子为了五姑娘迁去汀州,等着五姑娘身子好了便自个回来当侯府嫡女了,留着庶出的二伯一家不得回来。
武潇潇是家中独女,性子养得单纯,听不懂这些人的弯弯绕绕,有些疑惑道:“定远侯府不是没分家吗?再说,这官员调任如何关那五姑娘的事?”
她是真不知,这二房一家现下都要前段时间圣上的调任才能回京,可见应该不是像两位姑娘说的一般因为家中嫡女就要举家搬迁。
“呃”原先还沉浸在自怨自艾的宋苡绮顿住,用绢帕虚虚点了点额头,一时语塞,“话,话也如此……”
旁边的祝熹微背着人拉了拉一脸无所谓的武潇潇,想提醒她注意言辞,莫要太过直爽了,她这好友是武家唯一的孩子,还是武大人的老来得女,被护得哪懂得这些,得罪人都不知道。
祝熹微自打宋苡绮开口编排嫡系心里就不大舒服了,要说武潇潇快口直言说的也对,这定远侯家也不还没分家吗。
她们两人出去不是也被人尊称一身武安侯的姑娘,要是真分家,就算是昭仪娘娘的庶妹,但这后宫佳丽三千,不是谁家都是时家能称作皇亲国戚的,他们也只是个五品官员的庶女罢了。
既然仰仗着嫡系挣来的身份地位,行了威风,得了好处,自然是要辅佐嫡系,哪怕这真是为了五姑娘去了汀州,便也是应该的。
张嬅心中是想多结交些有头有脸的好友,但是见这两个定远侯的庶出姑娘原是会编排嫡女,还与原先她结交的这两个姐妹意见不和,张嬅心中也没多大乐意结交了。
毕竟她家的庶女也不大省心,暗道还真是嫡是嫡,庶是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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