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屋里的外间,她和汪氏、秦妈妈闭门深谈。
“大太太。彩凤、春桃和杏儿已经处理好了。”秦妈妈一天都在为这事在外面奔跑。
文氏的脸色很沉,阴阴地看着她,“没有差错?”
“老身亲自带着张妈妈一起去办的,绝无差错。”
汪氏一对月眉轻笼,看秦妈妈,“你早上给的东西有没有问题?怎么不灵。老东西只半天功夫就精蹦得跟往常一样。”
秦妈妈摇头,沉声道,“不可能,你若不信,我身上还有点,可以拿只猫狗一试。”
文氏挥舞一下帕子,枣红的元宝纹锦衣,衬着她阴恻的脸色,极为沉重,“不必了。秦妈妈办事,绝不会出错的。不只是不是我没有用好。明早寻香还要信北院送粥的。”
“那不如让……”秦妈妈想说一个万全之策。
文氏冷声道,“不行。老婆子鬼得很,只要不是她手下的人做的东西,都要先试尝的。还是早上那法妥当,做了不现形。”
……
寻香回到松香院里,更洗完毕,就早早地上了床,并紧紧地关上房门。
吴妈想让她留着门,转念一想,院子里多外人,还是让她谨慎点好。提醒自己晚上一定要多加留意。
亥时,松香院里除了正房门外挂着一盏白纱小灯笼,大喜时的大红灯笼已经换下,四处黑暗。
两道黑影从西面的下房里悄悄出来,一道留意着对面吴**房门,一道蹑手蹑脚来到上房外面,趴在外次间的窗户上,捅破一处皮纸,往里瞧。
里面太黑,实在看不清楚。又将耳朵贴在窗上,屋里十分安静,主子应是早就沉睡了。
这时,寻香又进了碧宵境,今天晚上她要再种一笼水参子。在里面花了两个时辰,终于如愿以偿。只是浇灌的法子非常怪异,需滴几滴鲜血到水方可。
下午和晚上劳动了足足四个时辰,晚上寻香睡得很好,连梦都没做一个,次日起来,昨日发酸的地方都不疼了,连手掌上磨破的地方都变光洁了。
和昨早上一样,寻香和吴妈妈带着一锅粥去北院请安,文氏和汪氏也如昨晨一般,亲自为祖父祖母添粥。
祖父祖母喜欢上了寻香熬的粥,让她明晨再送。
范氏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浑水县盛传的“扫把星”竟然如此会讨老人的欢心,有她这一手熬粥的绝活,把两个老的哄得高兴,将来说不定把大太太的位置都能抢过来。毕竟大太太四十有余,再威风不了几年呢。
祖父祖母吃上瘾了,让寻香写出来怎么做的粥,以让月鹃照做。寻香写了个方子出来,却是大家都会的。莫氏以为,是他们有几年没吃这寻常的枣粥了,而觉得新鲜。
本来粥里,除了水参子和灵池水,别的本来就没什么不同。第三早晨,月鹃做了一锅出来,文氏早早地候在北院上房,又亲自伺候两位老人用餐。
谷庭仪坐在外间的桌前,只吃了一口,就“呸”地一下吐了出来,生气地道,“这粥怎么这样难吃?”
祖母只吃了一口,也吞不下去,眉头一皱,把碗往月鹃面前一推,不悦道,“你可是谷家最会熬粥的,手艺不但不如寻香,还弄得这么难吃?”
38 救人
38 救人
只昨天一早上,月鹃没有熬粥,今晨手艺就会回潮了?月鹃尴尬地低着头,双手在衣襟前绞来绞去。
“你自己尝一尝吧,才知道是哪里不好吃。”祖母皱着眉道。
月鹃脸红红地端起粥,欲往嘴里送,文氏道:“母亲,我看这粥挺好的。月鹃,可能是母亲父亲还是不喜欢吃枣粥,前两天早晨,因是沛林媳妇做的,所以稀奇得很。你把粥拿下去倒了,重新做一种上来吧。”
莫氏看着文氏,不出声,心里很不舒服。寻常人家可是吃不起这样的枣粥,只因是谷园的主子,吃的极尊贵,长年吃,所以才显得寻常,可也不至于象扔垃圾一样倒了吧。
月鹃看莫氏脸色微变,连忙道,“我尝尝,看是哪里不对,以后才好纠正。这粥不合祖母祖父的胃口,待会端下去我给那几个护院吃。”
文氏脸上闪过微妙的一丝表情,很快镇定下来。
月鹃端起碗,缓缓地吃了几口。因为没吃过寻香做的粥,所以不知道差距,自我感觉不错,怎么老太太和老太爷会不喜欢得很呢?
正在纳闷中,肚里一阵绞痛,连忙放下碗,捂着肚子,脸色由白转紫,只几个转眼,就痛得跪在地上打起滚来。
“怎么会这样?”莫氏一下站了起来,脸色一变,大声叫道,“周妈妈,快扶她起来放在椅子里。”
谷庭仪面色阴恻,显然月鹃的样子中了剧毒。
立即屋里乱作一团,周妈妈和青儿手忙脚乱地架起月鹃。
“肯定是中毒了。”门外有人说道。
月鹃是莫氏的大丫环,在北院上房的地位不比一般,她一出事,莫氏难过得眼睛都红了。
正在这时,二儿媳妇刘氏在外面叫道,“寻香又送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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