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达三楼,就看到了一个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的黑色稻草人。
稻草人不断挥舞着它稻草捆绑而成的手臂,一下又一下地砸在门板上。
温若深注意到安得利的左手手掌有血迹,“你做的?”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是笃定的,哪怕安得利不想承认都没有办法。
“把那东西弄开。”
不出意外,张成和秦雨就该在稻草人撞击的那间房间里。
安得利瞪大眼睛愤怒地叫嚣着:“我是不可能帮你的!”
“那你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温若深不轻不重地撂下这么一句,原本还在挣扎生气的安得利突然不闹了,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对方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对他判决了死刑。
安得利没办法,最终还是妥协了,他让他们放开了他,继续割开手掌放血。
稻草人被他的血吸引,停止了撞门,朝他们的方向走近。
只不过,稻草人似乎并不像是被安得利的血吸引过来,反倒像是接到了某种命令。
就在这时,稻草人突然暴起对他们发起攻击。
“呃啊——”
一声短促地痛吟,安得利的脖子被鬼手扭断了。
骆禹明发觉了稻草人的不对劲,留了个心眼,让鬼手停留在安得利的脖子上。
这样,如果安得利有了其他心思就能第一时间地杀死他。
而安得利死后,稻草人像是失去了主人的召唤,由内而外地自燃起来,没多久就烧成了灰。
至此,整个三楼重归平静。
“做得很好。”
温若深瞥了一眼安得利的尸体和那一摊灰烬,照例摸了摸骆禹明的头,给予夸奖。
安得利的死活不重要,骆禹明杀了就杀了,他开心就好。
骆禹明享受对方抚摸自己的感觉,同时愈发清楚对方对自己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如同兄长的关爱。
如果温哥真的是我的哥哥就好了,那我的童年应该不会那么难过吧?
骆禹明很难解释自己对于温若深的依恋究竟是弟弟对待哥哥还是家人,他没有被爱过,所以不知道什么叫亲情。
小时候,他就一直希望有个哥哥可以陪着自己,照顾自己甚至为他解决那些麻烦家伙。
可惜至始至终他都是一个人。
说不上难过还是其他什么的,因为他在很早的时候就接受了他不会被爱的事实了。
所以他没有奢望,也不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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