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爸爸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不问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程江笠紧抿着唇,眼眶里含着泪,没有掉下来。
江韧冷笑,“还不是个废物,就这点挫折,都承受不了。你要是过我的生活,你早就死一百回了。还冠冕堂皇的跟我说,你会让自己更好,你现在这叫更好?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永远都不知道痛。”
程江笠:“我爸呢?”
“死了。死之前,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你们母子,把债务都给我了,让我吸引了所有火力,让你跟你妈过逍遥的日子。好处都给你们得了,我跟我妈什么都没有。最可笑的,那些钱是属于我妈的,用的开心吧?可怜的江一海啊,死了都没人给他收尸,从厂房跳下来,脑袋摔的稀巴烂,死都死的那么恶心。”
程江笠垂了眼帘,眼泪还是没控制住掉下来,田依娴告诉他,他爸爸去躲债,他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钱,只知道爸爸没过几个月会打钱过来。
有些事儿,他年纪轻管不了那么多,只能跟着大人。
他从记事开始,家就是完整的,只是爸爸很忙,总会有一阵子不在,要出差做生意,赚钱养家。
他从来不缺东西,想要什么,爸爸都会买给他,可以说衣食无忧,家境优渥。
他哪儿知道,原来他跟他妈妈才是见不得光的。
江韧瞧着他这受打击的样子,还挺好笑,松开了手,人就靠着门慢慢滑下去。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慢慢抽起来。
程江笠捂住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江韧抽着烟,看着他哭,哭是应该的,这么疼爱他的爸爸都死了,怎么都的哭一哭,毕竟以后可没有人再庇护他了,好日子到头,是得好好的哭一哭,为了他未来悲惨的生活而哭。
……
比赛是一整天,袁鹿的观赛区在,她之所以给这个活动赞助,是想见一个人。
她在位置上坐下,左右扫了一圈,位置还很空,估计不到开始,那人不会来。
袁鹿拿起旁边的手册开始翻看,上面写着一些选手的信息,她看了一会,余光里晃过一个人,而后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来。她没有立刻看过去,目光仍然落在手册上,等看完全部放下,扭头,像是刚刚瞧见来人,“你是阮子铭么?”
男人穿着简单的卫衣,兜着帽子,架着一副超黑。
他扭过头,墨色的镜片上倒映出她的笑脸,用鼻子哼了声,“何必装偶遇。”
袁鹿抿唇,笑的有些不好意思,这是近期国内最火的舞者,因为精湛的舞技和较好的容貌,收获了一大批粉丝。他前阵子上了一个舞蹈比赛的综艺,又热了一把。
他自己开了一所舞蹈学院,手底下还有个文化公司。
袁鹿以前学过舞蹈,正好有个朋友在他手底下当舞者,他们公司每年都要来一场全国的巡演,如今阮子铭名气高涨,巡演已经拓展到了国外,他的学校也因此名声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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