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鹿没有跟他说话,看他一眼后就别开了视线,好似不认识一般。
这会他们这边的座位,就他们两个没有旁人。
江韧咳了两声,把拎着的东西放在旁边,揉了揉肩膀和手腕,刚才他冲进来的时候,跟车站的工作人员起了冲突,他洒了一把钞票,得以脱身,在最后赶上了这辆车。
但车上的警员接到消息过来把他扣下,盘问过后,他补了车票又多给了钱,这才放了他。
他心里压着一股火,拧了水瓶递给她,“要喝水么?”
袁鹿没理,自然也不会去拿他给的水。
江韧等了一会,自己喝了一口,把水瓶放在桌上,心头的火气有些压不下去,“你跑什么?”
他沉声质问。
袁鹿笑了,像是在听笑话,“你说呢?你是学法律的,严格说起来,你现在的行为是犯法吧?我想任何一个女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想方设法的逃跑,你现在质问我跑什么,你不觉得可笑么?”
“我害你了么?”
“害了。”
江韧没再说话,只拿眼睛盯着她,袁鹿却是一眼都没看他,没看到他充了血的左眼,跟他们起冲突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瞧着十分吓人。
这一路,袁鹿强撑着精神,一刻都没有闭眼。
身边的人换了两波,火车上由热闹,又变得冷清。
江韧中间换了位置,坐到她身边,挡了其他男人接近她的可能。
慢慢的他平复下来心情,侧身面朝着她,说:“不要跑了,我会送你回到酒店。”
袁鹿没有回答。
江韧:“你昨晚没睡,现在睡一会,到了我会叫你。”
她照旧像是没有听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之后,他又买了吃的东西,袁鹿就吃了一包饼干,垫垫肚子。
到了以后有车子来接,这一路辗转,回到袁鹿所熟悉的酒店大门口时,已经是深夜,她精力透支,却还强撑着,车子到门口停下时,她瞧见一个身影,摇摇晃晃的往里走,眼一热,车子还没挺稳,袁鹿就兀自拔起车锁,直接推开门冲了下去。
她动作极快,江韧喊停都来不及,她下去时,脚狠狠崴了,人也不稳,直接摔在地上。
她一声都没吭,明明摔的很重,却很快站起来,江韧要去扶的时候,她已经朝着那人跑过去,他就只得站在车边,空着一双手。
听到她兴奋又激动的喊了一声,“余诺!”
好似多年未见,又重遇自己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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