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赫斯塔点了点头,
“那我没别的事了。”图兰往后退了一步,“你早点休息吧。”
“对了,图兰小姐为什么今晚没有跟着大部队一起去训练呢?”赫斯塔突然开口,“……是因为要照顾我吗?”
“哈哈,那倒不是。”图兰回头笑了笑,“他们的那种体能训练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想提高子弹时间……我得想想别的办法。”
赫斯塔不明所指,只是轻声道:“祝你顺利。”
“希望如此吧。”图兰笑着向赫斯塔比了个拳头,然后快步流星地朝自己房间走去了。
赫斯塔目送图兰离去,她在今晚真正认识了这个棕发绿眸的卡特拉姑娘。
……
之后的几天,即便莉兹不在,肖恩也没有再来找麻烦。
第一次主动出击就取得了不错的战果,这着实让赫斯塔有些高兴。她原本想着尽快将这个变化当面告诉给千叶,但奇怪的是,千叶一连几天都没有露面。
这几天,来接赫斯塔去市区中心进行射击练习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老人,他总是在赫斯塔没有课的间隙出现,带她出基地参与射击练习。
老人的头发和胡子都是银色的,上唇的两撇小胡子梳理得非常工整,雪白的白衬衫外面套着一件黑色马夹,最外头是一身十分合体黑色的长裤与晨礼服。
他眼睛很细,不笑的时候尚且像一位绅士,可一旦笑起来,两只眯成缝的眼睛,就很难令人不联想起一只不怀好意的狐狸。
莫利似乎认识这个人,因为当她看到这人代替千叶来接人的时候,她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两人打招呼的时候,赫斯塔听见莫利称呼他为“埃卢先生”。
赫斯塔听见他们聊天,莫利询问千叶身体是否恢复了,而老人淡淡地回答“已经差不多了”。
“千叶小姐生病了吗?”赫斯塔问道。
两个人都没有回答她。
又过了一周,千叶终于露面了,不过这一次她坐着轮椅。
千叶的左半张脸上缠着绷带,整只左眼都被蒙住了,埃卢在后头推着千叶,像之前一样沉默。
在上车的时候,赫斯塔才留意到千叶的右腿裤管与左手袖子都空空荡荡。直到此刻,赫斯塔才终于明白之前莫利问的那句“身体是否恢复了”是什么意思——看来千叶受了很重的伤,严重到截去了她的两肢。
上车以后,千叶对自己的变化只字不提,赫斯塔几次侧目,发现千叶正闭着眼睛休息。
今天她确实比往常安静,只是一进射击场,那个神采奕奕的千叶又回来了。她给赫斯塔准备了特别的靶子——25米外的环形靶被换成了人像,每一副都是一个被挟持的人质与歹徒。
“歹徒”只露出一只胳膊和半个脑袋,身体则完全躲在了“人质”后面。
在训练时,赫斯塔的余光总是忍不住瞥向身后,千叶小姐正单手撑着一只拐杖,金鸡独立地站在那里。
半个下午的时间里,赫斯塔都有些心不在焉。她实在有些拿不准,在宜居地里,当另一方并不主动提及的情况下,直接问“你的手和脚怎么没了”是否会显得有些不礼貌。
正当她为此纠结不已,千叶的拐杖已经猝不及防地打在了赫斯塔的背上。
“不要驼背!”
细长的拐杖像鞭子,抽在身上的感觉是滚烫的,赫斯塔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又把子弹打在了“人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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