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生拨通汪盈的电话,开门见山地问:“重庆小面这家店,是不是阿凡介绍的?”
汪盈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庆生说:“这不重要。我只问你,你去重庆小面,是不是有什么规律?”
汪盈说:“你还真厉害,的确有规律。一般我一周最多去两次。”
庆生问:“这周来了几次?”
汪盈说:“昨天见你那次,已经第二次了。”
庆生说:“知道了,我有事,先忙了。”
不等汪盈追问,庆生便挂掉电话。
五六分钟后,阿凡已经吃好面,从店里出来。庆生保持较远距离,悄悄尾随。夜晚的常青路,灯火辉煌,打扮入时的靓女俊男,不时结伴而行,更给这条闹腾的街道,增添一种迷离色彩。
阿凡走在常青路上,似乎很享受,不时伸展双臂,有种手舞足蹈的味道。
路过一位街头画家时,还弯下身来,在地上的盒子里,掏了一枚纸币。具体多少钱,庆生隔得太远,没看清。不过,钱多钱少,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一举动,和他的心情紧密相关。
穿过常青路,阿凡拐过一道巷子,之后的路径,与他从出租屋出来时,一般无二。最后,阿凡到了出租屋楼下,他拿出钥匙,开门进去。庆生站在快餐店门口,往楼上望去,那栋楼有十多层高,每一层都有房间亮着灯光。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每盏灯背后,都有一个温暖或悲情的故事。庆生守了半小时,认定阿凡不会再出门。他决定换个方向,从服务小妹身上下功夫。
想到这一点,他有些兴奋。几乎一路小跑着,来到了重庆小面。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重庆小面顾客盈门。庆生没进门,只在外面随意晃荡。期间,他给苏妹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再问问家里的事,谈了会工作。
接着,给岳父打电话,没提工作的事,只问他身体如何。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他和岳母的关系。
上一回,岳母跳舞时,和别人闹出绯闻。岳父气恼,却又无处可诉,他虽有个绰号叫镇关西,但在岳母眼里,却是个软柿子,可以随时捏随意捏。
为此,他常一人在屋里喝闷酒。这情况,和庆生在家里的情况相差不多。如今,庆生听了岳父的计谋,南下深圳,逃离了苏妹的魔爪。而岳父要面对家里的河东狮,更提心吊胆,害怕她与舞伴,再生枝节。
不过,庆生总觉得,岳父亦不清白。
南下深圳前,他买了桂花鱼,去岳父家。看望完毕,出门时,与一个妇人撞了个满怀。那天,岳母去走亲戚了,岳父一人独自在家,而那妇人,偏偏选了这个时机,去岳父家里。
再怎么痴呆的人,恐怕也会心生想象吧。不过,这次撞见,庆生没告诉任何人。
和岳父通完话,原本还有时间,很想给方洁打电话,想来想去,还是罢了。
倒是发小华哥打了电话过来。华哥没提别的事,问了问他帮方洁安排工作的事,然后东拉西扯,庆生明白,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仍在痴念着果儿,想让果儿回心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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