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磨拳擦掌的道:
“活该这杆杂碎走上背时运,不用多久,就叫他们和阎四姑凑份子去!”
毒魄慎重的道:
“这乃是‘鬼王旗’‘玄幽座’的全部实力,南宫,可千万轻忽不得。”
南宫羽咬牙一笑:
“我半点轻忽之意也没有,只是特为加强信心罢了,总不能才开头就先泄气呀!”
于是,马队近了。
毒魄猛一横身,人已站在道路当中,他出现得十分突兀,光景像是于虚无间骤而凝形,细雪纷飞下,更透着难以言喻的诡异之气。
领头的一乘黄骠骏马忽遭阻碍,猝然“唏哩哩”人立而起,马上骑士是个黑脸膛留一把黑胡须的粗旷大汉,他人在马背,任由坐骑长嘶惊腾,却是纹风不动,稳如泰山,就好像牢牢粘在鞍面上一样!
随后的六人六骑反应亦相当迅速,甫觉警兆,六匹马已盘蹄分窜两侧,并原地回旋倒挫,雪泥溅扬里,马上骑士早已纷纷抛镫落地。
混身黑衣的毒魄独自挺立在那儿,细碎的雪花,散散斑斑飘洒在他发际、肩头,点点的银白,升漾起冷冷的寒意,亲着他毫无表情的面孔,僵木的五官,一股肃煞,便已浸漫进人们的心头……
黄骤马上,宽黑脸膛的那个威猛大汉也一样不见表情,他微微俯视着毒魄,声音低沉的开了口:
“如果你是想在我们身上发笔横财,我可以告诉你,你已经犯了两个错误。”
毒魄平静的道:
“我犯了两个什么错误?”
那汉子缓缓的道:
“其一,这趟本座沿途所收的例金与现费,早已存入有关的钱庄票号,我们身上并无巨额现银;其二,我们都是‘鬼王旗’的兄弟,你拦路相阻,图谋不轨,分明是看走了眼,错把太岁爷当做了三流混子--只凭你犯下的这两桩错误,恐怕就要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毒魄摇摇头,道:
“这只是你的假设同臆测,事实上,我并没有犯下丝毫错误。”
汉子圆睁双眼,面孔上闪过一抹狐疑之色: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企图来劫财的?”
毒魄道:
“不,我不是来劫财的,因而你们此行收到若干例金、若干规费,或者身上是否携有现银,完全与我无关;其次,各位的底细我很清楚,都属‘鬼王旗’麾下的‘玄幽座’的‘座头’‘血魔爪’常继成,经过我这样说明,常座头,你该知道我不会把各位当作三流混子来看待,所以,我亦未曾犯下任何错误。”
伸手一拨颔下黑须,那汉子--“血魔爪”常继成语气凛冽的道:
“我开始觉得你的来意非常邪恶,比我原先预料的犹要邪恶;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毒魄淡淡一笑:
“常座头,老实说,我来此的目的不但是邪恶,而且充满了残酷和血腥--仇恨的回馈、除了暴力加杀戮,还会有什么呢?”
常继成怔愕片刻,突然失声大叫:
“你是毒魄?!”
毒魄从容的道:
“很有眼力,常座头,不错,我是毒魄。”
常继成吸一口气,形态稍显紧张,却并不慌乱,看得出是个久经风浪的人物:
“毒魄,我很佩服你的胆识,不过,以你单人匹马,竟敢来搏击本座全军,胆识之外,你不觉得也太嫌嚣张了些?”
毒魄道:
“‘鬼王旗’‘豹房’的头儿商鳌亦曾如此说过,我已经给了他明确的答复,常座头,生命是可贵的,没有人愿意白白虚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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