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采青假意推辞了几下,还是收下了。她深知,出了沈府,没有点真金白银她做什么都不方便。桑采青这种人精能和笨拙的顾润雪做这么久的朋友,里面绝对少不了顾润雪这种绝对的牺牲奉献精神,要知道,这些首饰头面就是顾老五来要也是没要去的。
“润雪,谢谢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妹,我无论到哪里都不会忘记你的。”桑采青最后抱了抱顾润雪,煽情的说道。
“采青,你要保重啊。”
……
桑采青从沈府的后门逃了出去,快走了几步,就开始飞快的奔跑起来,谁知还没跑几步就给堵住了。
“采青,你背着个包裹这是要到哪去啊?”
桑采青抬头一看,堵住去路的竟然是顾润雪的父亲顾老五。
“顾叔叔,我有点急事需要出城一趟,麻烦您让一下行吗?”桑采青谁知来着不善,但看见顾老五身后站着的那几个壮年男子,不得不软语求道。
“老五,和这丫头墨迹什么,这种□,回到沈府也只有沉塘的份,我们这是在帮她,给她找条活路。”旁边一个灰色长衫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说道。
“没错。采青,你说你名声坏到这种地步了,也没什么地方好去了,顾叔叔给你找个好去处怎么样?”顾老五恬不知耻的说道。
桑采青知道今天善了不了了,转身就往回跑,但一个女人哪跑的过几个大男人,没出几米就给逮住了。那个逮住桑采青的男人在堵住她的嘴后,狠狠的在她身上掐了几把,骂道:“你个□□还装什么贞洁烈女,不知被多少个男人玩过了。爷们几个送你去个天天可以有男人睡的地方,也算让你找个适合的归宿。”
“唔唔……唔……唔……”桑采青眼力溢满了泪水,不断的挣扎着。
顾老五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桑采青的包裹,一看,里面好几件他都在润雪身上见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不住的骂润雪是个吃里爬外的不孝女,这么多金银首饰,不说拿来孝敬他这个爹,竟然都给了桑采青这个外人。顾老五随即有心痛了起来,这些东西可都是他女儿的啊,现在却只能和这些人不相干的人平分。今天特意在这后巷堵桑采青,本来是想赚一票的,没想到赔了,这可本应该都是他的东西啊。顾老五毫无廉耻的将自己女儿的东西,完全当成自己的。
顾老五心疼这些首饰,看桑采青的眼神更是不善起来。桑采青这个丫头,真是个扫把星,从小就从他家润雪那里骗吃骗喝不说,后来更是气死了他爹顾老太爷,要是老太爷不死,他们顾家也不会那么快就败落了。现在这个女人竟然连润雪的首饰都骗,这是个冤家,讨债鬼,专门来败他们顾家的。他怎么这么命苦,养了润雪这个没长脑子、吃里爬外的不孝女啊。
“快走吧,不然让人发现了。”一个汉子拍了一下顾老五提醒道。
那几个人明显是惯犯,麻袋将桑采青一套,扛在肩上就跑。
……
沈流云看着躺在床上的沈渊,眼神暗了暗,掏出银针就往沈渊身上扎去。在最后几针时,沈流云犹豫了一下,想到梁玉茹最后昏倒的情景,将本来要扎的地方改了改。她长叹一口气,暗想,留着沈渊这条命吧,不然他去了梁玉茹也活不久,但也就给他留条命,别的还是不要留下的好。沈流云将沈渊头上插着的几根银针往里送了下,现在流年应经成年了,她也嫁入了方家,谁想夺沈家的家产都要掂量下自己的脑袋有没有枪子硬。
拔掉沈渊身上的银针,沈流云慢慢走到门口,打开木门,示意梁玉茹和沈流年可以进来了。刚才沈流云以要安心施针救治为由,将其他人都请出了房间。
“流云,你爹现在怎么样?”梁玉茹一见沈流云就抓住她的手臂,急切的问道。
沈流云偏过头去,没有说话,只是让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流云,你倒是说呀。你别吓娘啊……”梁玉茹声音变得有些不稳。
“娘,我使劲浑身解数,虽然将爹的命保住了,但爹以后估计……估计……身体不那么方便了……”沈流云支支唔唔的说道。
梁玉茹向后退了几步,脚下无力,差点摔倒在地上,最后只能苦笑着说道:“人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
“娘,你别伤心,我以后就是耗尽一生的精力也要只好爹……”沈流云扶着梁玉茹,嘴上不住的宽慰着她。
“是啊,娘。我和姐姐以后一定会想办法治好爹的。”沈流年扶住梁玉茹的另一边说道。
梁玉茹甩开沈流年的手,冷冷的说道:“你要是不去招惹那个女人,你爹怎么会气成这样。”
“娘,你别这样,流年也是受害者,他中了那个采青的圈套,现在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沈流云给沈流年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回避一下,继续说道,“娘,流年还太年轻了,所以才会上了那个桑采青的当。这不能都怪流年,是那个桑采青太狡猾了。她连爹都骗过了,更何况年轻气盛的流年呢。”
梁玉茹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进房陪着还在昏迷中的沈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码完了,万岁!!困死我了,没写完都不敢睡觉,现在去睡的。估计大家都快起床了~~~
第四十七章 风波(下)
暧昧的光线在粉色的灯笼里若隐若现,脸上铺着厚厚一层白面的老鸨一扭一扭的向这宅子的后门走去。这里就是那传说中的贫民式的妓楼,也就是那所谓的私娼。好人家的闺女可能并不清楚这官妓和私娼的区别,但那些吃这种饭的圈内人人士却非常清楚,虽都是出卖肉体,但好的官妓一天甚至几天才用接一个客人,再好一点,甚至可以在有限范围内挑选一下所接待的客人,而那些面向中下层男性的私娼,往往一晚上要接好几个客人,没有几年身体就垮了。
“哎呦,这不是彪哥吗?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怎么不从正门进啊,快里边请,快里边请。我们家凤娇可是想死您了。”老鸨一看站在后门的王彪等地痞无赖,眼珠子一转,赶忙换上一副欣喜的样子,问候道。老鸨在风尘打滚了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虽然瞧不上王彪之流的穷酸无赖,但打开门做生意,也不愿太过得罪他们。
王彪摆了摆手拒绝道:“凤娇那骚娘们惦记的人多了去了,我可喝不起张妈妈家的酒。今天我来是想给张妈妈再送一个女儿来着,是我一个远方表妹,妈妈可以先看看再说。”
张妈妈一听就明白了,心里暗暗唾弃道,呸,什么表妹,还不知又在哪拐的姑娘呢。虽然这样想,张妈妈还是借着手里的灯笼,好好看了看那个被王彪带来的姑娘。张妈妈看了看那个王彪带来的所谓的表妹,虽然被麻绳绑着堵住了嘴,但那小脸蛋长得还真是水灵,眼神也不错,调@教@调@教估计不知要迷死多少老少爷们。
虽然对这个姑娘看着满意,但张妈妈脸上并不显,杀价道:“这个姑娘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吧,看那小眼神,也是个倔的。这种姑娘我这里可不敢要,以后要死要活的,搞不好老娘还得白搭一副棺材钱。”
王彪暗恨这老鸨滑不溜手,但为了早点将各个麻烦东西脱手,只能任这老鸨宰割了,苦着一张脸说道:“张妈妈爽快点,开个价吧。要是成,我这表妹就留着了,要是不成,我就带她再到隔巷的李妈妈那去走走。”
“五十块大洋,我最多就只能给到这这个价。你就是去李婆子那,也绝不会超过这个价。”张妈妈想了想,咬咬牙,开价到。那隔巷的李妈妈可是这张妈妈的死对头,两人是从同一个间妓院走出来的,年轻那会在楼里时就斗个你死我活,最后出来了更是在外面处处相争,谁都想压过对方一头。这姑娘底子确实不错,张妈妈可是万万不愿王彪将这摇钱树送到李妈妈那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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