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举连忙道:“大公子曾经问过他,鬼郎中也承认了,不然,小人们再也不敢贸然指定是他。只是那小杂种实在不知是什么来头,连鬼郎中都被他骂了几句。”
二庄主问道:“那鬼郎中是什么来意,你们可知道么?”
范举道:“小人们实在不知,只是那鬼郎中见了被他毒倒的是沈家庄上的人时,就忙不迭地拿出解药给我们解毒了。”
二庄主沉声问道:“那现在鬼郎中人呢?上哪去了?”
“他本来是一直给我们解毒的,但后来见了大公子吃了大亏,怕庄主要找他算帐,他扔了一瓶解药就自己溜了,只是可恶那老鬼见那小贼用下三滥手段暗算我们大少爷,居然连管都不管一下。”
六少爷冷笑道:“他可恶?你们惹事生非他得起?天下武林同道有谁见了他不头痛三分,人家肯买沈家庄的帐给你们解毒那已是你们运气好得不再不能好了,背后你居然还敢说他坏话!”
太和岭的常世雄点头道:“六少这话说得不错,鬼郎中武功虽不怎么样,但用毒解毒的工夫,却实在是天下第一。”
范举吃吃地道:“是,小人说错了,小人以后再不敢了。”
沈二庄主道:“那鬼郎中既是无心的,咱们就犯不上跟他为难,你们派些人手去找那暗算大少爷的小子来,若是找不到,也就不必回来见我了。这样兴师动众竟拿不下一个小贼,像什么话!”
说话之间,众人已是到了庄门口,早有人出来抬着沈青文进去医治了。
二庄主沈正学本是最后一个进门,但他不经意一回头,神情大震,几乎傻在了门口。
五十装病
一个说书先生打扮的老头进了沈记钱庄。
那老头衣裳单薄而干净,但一眼就可看得出那身衣裳是旧的,倒是腰间一个小鼓,和脚上的布鞋焕然,俱是新的。
沈正学呆了一呆,转过身子,身法奇快地就掠到了那钱庄外,正听掌柜的跟那说书老头寒喧:“先生很是面生,可是初次到沈家庄来的么?”
“正是,小老儿本是岭南人氏,身世飘伶,流落在外,一向以走江湖说书为生,初到贵地,想要换些铜钱吃饭。”
二庄主本来就面色古怪得很了,一听到老者的声音,更是如受雷击,再也动弹不得。
那说书老头子又问道:“借问掌柜一声,不知哪里有空闲的亭子,小老儿也好摆个场子说几段书挣些小钱糊口?”
掌柜的道:“这里亭子倒是没有,不过斜对面的茶楼空阔干净,掌柜的倒也很好说话,先生不妨去跟他商议。”
“如此,多承指教了。”那先生一面说话,一面把伙计送来的几贯铜钱束在腰间。
彼此正拱手作别,掌柜一抬头:“二庄主,请进来坐!”说着,亲自迎了出来深深地作了一揖。
沈正学摆摆手道:“沈九龄你不必费事,我不过随便看看罢了。”
掌柜道:“其实小的也没有什么事要做的。三庄主和韩老爷子还在北山没回么?”说着话自己亲手去泡了茶来。
那先生
告辞道:“掌柜的,你有贵客先忙,小老儿这就告辞了。”
掌柜的刚要开口,沈正学笑道:“先生何必见外,何妨请一同坐了奉杯茶?”
那说书先生陪着笑:“多谢庄主,改日再叨扰罢,庄主和掌柜的有要事,小老儿就不打搅了。”
掌柜从未见二庄主面色这样古怪过,那先生几次告辞,不知为什么,二庄主竟非要留他,连忙道:“先生不必客气,这位就是我们沈家庄的二庄主,平时都很难见到的,就请略坐片时,何如?”
那先生见辞不过,只得告罪:“生受,生受了!”
掌柜的奉上两杯茶来,二庄主又道:“你也来坐一会罢,省得先生不自在。”
掌柜应了声:“是!”伙计上来,给他也倒了杯茶。
坐定,二庄主问道:“先生仙乡贵姓?”
那说书先生道:“承蒙二庄主见问,小老儿是岭南人氏,姓程,以走江湖说书为生,初到贵地,还不曾到得庄主尊府拜见,便蒙庄主赐茶,实是有愧呀!”
“好说!”那先生像是不敢抬眼看二庄主,掌柜的冷眼旁观,竟见二庄主眼光闪动,全是惊疑不定的神情:“先生是路过此地呢,还是要有些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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