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虽然没有从向井的身上感应到元力波动,但却又时不时地从他的身上感受到淡淡的危险气息。”萧北梦皱起了眉头。
“你小子别被杜家搞得疑神疑鬼的,见到谁都见得可疑。别没被杜子腾给弄死,自己倒先疯了。”
江破虏咧嘴一笑,道:“你就别多心了,我看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的,我们估摸得在这里耽搁几天。
看这家店里的环境,你就别指望着那一老一小能做出什么好味道的饭菜来。你赶紧去镇上看看,看有没有还能凑合的饭馆,我肚子正饿着呢。”
萧北梦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走马镇不大,旅馆就这么几家,饭馆肯定也不会多,总共也只有三家,而且条件都相当的简陋。
“早知道会碰上这场连绵的阴雨,我该在青叶城再多呆几天的。”萧北梦懊恼不已,一番的比对后,他选中了其中的一家饭馆,炒了几样小菜,又买了两坛老米酒,冒雨带回了旅店。
“前辈,镇上一共就三家饭馆,条件也相差不大,您就将就吃两口,等雨一停,我们就继续赶路,等到了甘淄城,我们再好好地补偿一下五脏庙。”萧北梦收拾好桌子,麻利地将饭菜摆好。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并有声音传进来:“萧兄,是我,向井。”
萧北梦眉头一皱,接着起身,将门给打开。
只见,向井站在门外,手里抱着一坛酒,满脸的笑意。
“萧兄,不是说晚上请你喝酒么?我可不是在说客套话。”向井是典型的自来熟,把酒坛一晃,径直进到了屋内,先是朝着江破虏拱手行了一礼,唤了一声老丈后,便将酒放在了饭桌上,同时将萧北梦买来的两坛老米酒给放到了一边,嘀咕着:“这等粗劣的酒,哪里能入口。”
看到桌上只有两幅碗筷,他又对萧北梦和江破虏说道:“老丈、萧兄,你们稍稍等我一会,我去找掌柜借一副碗筷来。”
说完,也不等萧北梦和江破虏回应,一溜烟地下楼去了。
“倒是个妙人。”
萧北梦看向了江破虏,摇头苦笑。
很快,向井便回来了,拿着一副碗筷,当然没忘了酒杯。
他是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桌前,道:“老丈、萧兄,你们快坐啊,来尝尝我特意带过来的上好的琼花露。”
一边说话,向井一边拍开了泥封,给江破虏、萧北梦和自己倒上了酒,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主人。
“是琼花露么?”江破虏吸了吸鼻子,在向井的对面坐了下来,搓着手说道:“有些年头没有喝过琼花露了,没成想,会在走马镇这种小地方喝到琼花露,托向公子的福,今天有口福了。”
“什么向公子,不过是一个行脚背货的粗人。老丈,你直接叫我向井就行。”
向井哈哈一笑,对着江破虏拱手作揖。
“先前不知道向兄肯赏脸与我们一同吃饭,故而饭菜都准备得少了些。你们先吃着,我再去买些饭菜回来。”萧北梦把话说完,便准备离去。
“萧兄,不用麻烦的,我已经吃过了,过来赔你们喝两口就行。”向井连连招手,示意萧北梦坐下来。
萧北梦闻言,便也懒得再跑一趟,在江破虏的身边坐了下来。
“老丈、萧兄,我们能在这里相遇,是莫大的缘分,来,这第一杯,我们敬缘分。”向井端起了酒杯。
萧北梦和江破虏了俱是微微一笑,也端起了酒杯。
三人轻轻地碰了一下,俱是一口饮尽杯中酒。
“这是琼花露么?”
江破虏咂吧着嘴,狐疑地说道:“早年,我喝的琼花露可不是这个味,这似乎就是普通的老米酒呢。”
向井闻言,拿过酒坛,在坛口闻了闻,皱起了眉头,道:“味道的确有些不对,难不成我买到假酒了?这些无良奸商!”
说到这里,向井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感叹道:“这年头,像我这样以诚为本的货商,打着灯笼也难找到了。”
萧北梦当然知道琼花露乃是盛产于天顺东河道的美酒,但却没有喝过。不过,虽然没喝过琼花露,萧北梦对酒的好坏却是分得清的。
向井的“琼花露”,色昏味浊,跟好酒搭不上半点的关系。
同时,萧北梦抬眼看去,明显发现,装“琼花露”的酒坛子和自己买的那两坛老米酒的坛子似乎有那么几分相似。
江破虏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拿起其中的一坛老米酒,直接拍去了泥封,给自己倒了一点,而后轻轻地抿了一口,片刻之后,甚是疑惑地看着向井,问道:“向井,你的琼花露是在走马镇上买的么?”
向井一愣,继而信誓旦旦地说道:“怎么可能?我这坛琼花露可是托人高价从东河道买来的,一直舍不得喝,这趟出门,特意带在了身边,以便遇上投缘的朋友,好拿出来招待,怎么可能是在走马镇上买的呢!”
“你们尝尝,看看这两坛子酒的味道是不是一样的。”江破虏给萧北梦和向井一人倒了小半碗的老米酒。
两人先后尝了一口,萧北梦有些憋不住笑,向井的“琼花露”分明就是走马镇上的老米酒。
而向井把酒喝完,把酒碗在桌上重重地一按,义愤填膺地说道:“走马镇这么个小破地方,还真不能小瞧它呢,造的假酒都卖到东河道去了,本事都通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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