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字难藏,”林休思摇摇头道,“便是不懂情爱之人,望二人并肩同游,眉目相交也会解其中味。”
“可孤不懂,”莫南乔轻啧一声,“原是不知道,这等有身份地位的男子,把龙阳之好做私底陋癖就罢了,他二人。”
“却好似真的,如世间所有痴男怨女一般,情真意切,难舍难分。”
望着莫南乔的目光像被灼伤一样,林休思收回视线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不再发一言。
从他是罪臣之子,重获新生得此名讳起,他就知道莫南乔明白他的心思。
也明白莫南乔赐他姓名的淡淡警示。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嗯,晚上军营多事了?”楚瑾听着莫瑀一脸正经瞎扯,实际因为不知道怎么撒谎已经红了耳朵,他眼睛微眯心里哼笑,好你个笨鸟,从前说的什么都告诉我,如今失忆了就当没说过了。
莫瑀十分煎熬,烫金请帖送来得隐蔽,请帖上洋洋洒洒,对宴会上要露面的女子多加赞赏,甚至夸张罗列京城名流中爱慕者多不胜数,不经意地落下的楚瑾二字烫了他的眼。
他憋了三天,每次发呆楚瑾问他时都摇摇头,实在不敢问出口。
怕是真的。
怕被丢下。
分离不要再来了,他真的怕了。
不是不肯对楚瑾信任,只是空白的记忆让他没有安全感,莫宏上次告诉他宫中钦天监不仅能推演天象还能制药活人,他的失忆不足挂齿。
莫瑀本不信,现在由不得他不信,他迫切要找回自己的记忆。
他心里本有着一丝侥幸,直到楚瑾告诉他今夜不必等,有人相约。
藏在胸口的请帖燃成了灰,烧灭所有期盼。
他只跟着去看看。
看看楚瑾会不会被别人欺负。
除此之外,他甚至不会露面,他怕自己会太狼狈,忍不住红着眼掉眼泪。
“那我走了,”楚瑾勾着他的脖子仰头吻吻莫瑀的唇,温柔笑道,“将军,怎么瞧着委屈,要掉泪了。”
“…你去吧,我也走了。”莫瑀轻轻推开他,率先离开了。
额角碎发下双眼微红,莫瑀从将军府拿好帷帽后翻身上马,他的手扶过浅金的鬓毛小声道:“多好的女人,让他不要我了,我倒要看看。”
避开满长街的缟素,楚瑾敛眉进了夜宴,此地酒色和月色都浓稠,拂开层层珠帘后方见来往宾客,个个已端坐于席上。
“楚大人,”莫南乔在主位把玩着手中夜光杯,抬眸看向楚瑾,薄情的唇浅浅勾起,“坐到。”
他视线似乎认真看了下周围,身侧一人知趣地退了下去,莫南乔才道:“到孤身边来吧。”
“楚大人不会嫌弃吧。”
“承蒙殿下厚爱。”张府灵堂接待往来吊唁,张顺志自然不可能出现在此,楚瑾扫眼四周,目击角落里一桌有人带着帷帽,他有些无奈笑笑,继而面色平静坐到莫南乔身边。
“今夜歌舞不错,不知你爱不爱看呢。”莫南乔低头对楚瑾说,从莫瑀的角度看来二人极其亲昵,若不是楚瑾很明显地表现出抗拒,他脑子里理智的弦就要崩掉了。
“样子都不肯做了,”莫南乔瞧着楚瑾脸色道,“可真是为了他,煞费苦心。”
“赏乐赏舞吧,想必那些比臣更好看。”楚瑾冷淡道。
“那可不一定,”莫南乔拉开距离,见角落里的人恢复冷静,有些失望道,“开宴吧。”
丝竹之音不入耳,娇娘红妆也不入眼,莫瑀盯着楚瑾,心下恨不得将莫南乔拎起来扔出去。
但是他很快冷静下来,心里察觉到不对。
虽然从小未在勾心斗角中成长,但莫瑀敏锐地感觉到这场宴席的暗波涌动。
若太子亲临,不可能不会在请帖中标示。
看来举办这宴席的,正是主位的莫南乔,而非张家。
作者有话说:
换了新的封面,看到这个大帅哥没,(キ︶-︶′)我家小瑾,看不清楚去微博看,放大看,怼到脸上看,大帅哥,觉得原来好看的扣1,觉得这个好看的扣2,两个都不好看也不肯给我做个封面的扣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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