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还敢卖?”莫瑀下意识紧张,转眸间已经想到了好几种不好的结局,最终念头停留在庆幸自己还能向莫宏说情保住楚瑾上。
楚瑾讶然看他,随后轻笑道:“将军怎么知道有我一份?”
“看你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莫瑀松开他哼声,心下道还不是二人大庭广众下眉来眼去实在猖狂。
台下念声一起,就没人再注意阁楼之上的情形。
贺崇天动作细微,非极其敏锐者不能观察,楚瑾位置又偏僻,实在难称大庭广众。
见人小心眼嘀嘀咕咕个不停,偏偏落在眼里满是有趣,楚瑾也不反驳,只作无奈道:“没办法,出门在外没钱不行,我可是要养家糊口的人。”
楚瑾确实是在进行系统给出的积累财富任务,日后同莫瑀布局解难,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就不能没钱。
不仅不能没钱,也不能没权。
他同二伯父有些交易目前还不能告诉莫瑀,但与贺崇天这桩生意却能和莫瑀谈一谈。
“将军可想知道这玉佩出自哪里,又会被何人买去?”台下的交易寂静无声,只偶尔有人侧头讨论,楚瑾见他们细微动作下心思各不相同,性子稳不住的听到珍品名时大变的脸色连面具都遮不住。
他觉得有趣又讽刺,倚着窗栏笑意漫不经心中透着轻蔑。
“不猜,”莫瑀知楚瑾捉弄他,不上钩道,“我要听你告诉我。”
“总不顺着我一次,”以前可不是这样,楚瑾垂眸轻轻叹了一声,神色哀怨像控诉莫瑀负心,“无妨,谁让我心悦将军。”
“又戏弄我。”心悦二字如此直白,融化了暧昧隐隐约约铸造的薄雾,烫得脸色和心都热,莫瑀视线放到楼下,再不看楚瑾。
这可是实话实话,楚瑾心下又好笑又无可奈何,继续道:“玉佩来自何处,就归去何处。”
这答案让莫瑀愣了片刻,他很快反应过来道:“把柄?”
台下珍品还在被不断端上来,小厮端着纸笔不断往来众人间,楚瑾收回目光道:“是的。”
三年前被京城地头蛇咬了一口,他忍不下这口气,贺崇天人鬼出招阴,想起景辉神出鬼没的手段,便写信一封往白云剑派。
原本容泽并不肯放人,陪景辉一同来京城几日后,竟也被贺崇天说服。
曾有锦衣卫如鬼魅监视百官,诸多事件无一遗漏汇报给皇帝,贺崇天便以同样手段拿捏权贵把柄。
他在京城奇怪得很,分明地位和名声都不小,偏偏没什么人真正把名字和人对得上号。
秘密的信件,不该有的妄论,超出品格的物品,只要是越过欲念的行为,都有可能成为金玉宴上的拍卖品。
这是危险的,玩命的买卖,奈何贺崇天疯,楚瑾就同他一起疯。
他不是没有想去了解过贺崇天背后的势力,只是对方不说,他便不问。
朋友之间的信任理应如此。
这里有人想拿走销毁自己欲望留下的证据,也有人想把别人的把柄捏在手里。
这好像是一场为欲望付出代价的审判,却也勾引了更多其他的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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