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膏,”将手指放在鼻下闻了闻,楚晟皱眉道:“怪不得感觉这贡香味道不纯。”
楚晟使劲闻了两下,一般来说供奉佛像的香都是檀香,檀香初闻辛辣呛口,然后辛辣里慢慢溢出奶香,回味甘,燃烬后的香灰更是香甜四溢。
但这尊佛像抹上香膏,混合着檀香的味道,香味变得浓重醇厚。
“应该是金芝堂的松山香膏。”
楚瑾调侃道:“你怎么女儿香也记得熟。”
楚晟再嗅疑惑道:“怎么感觉还有点苦味。”
楚瑾脸色一变拉起楚晟:“别闻了,这佛像有问题。”有机磷农药可是只通过闻,就能从空气进入皮肤或呼吸道让人轻微中毒。
楚晟被扯得一懵开口:“感觉像大蒜的味道混着甜,就变得很苦。”
他突然悟道:“上次张兄说筽干那味如大蒜…!”
楚瑾掩鼻附身轻轻敲了敲佛身,里面有轻微空洞的回响,他扣响佛像底部,又摸索着佛像的头。
“不然试试眼睛?”楚晟道。
楚瑾摸着佛像的眼睛道:“眼睛没问题。”
他重新把视线放回佛像的头上,突然伸手朝满头的肉髻一个一个按过去。
世尊顶上乌瑟腻沙,高显周圆,犹如天盖,是三十二。(《大般若三百八十一曰》)肉髻是佛祖的三十二相之一。
楚瑾按到某几个时,圆形的肉髻突然陷了下去,他仔细将所有肉髻都按过一遍后,听得一声细微的咔哒,佛像的底部撑开,露出一小截棕色瓶子。
楚瑾拿出棕色小瓶确认是筽干那,才将佛像底端合上放回原位置,佛像头上的肉髻便重新鼓起:“和张清英汇合再说。”他早就怀疑上李夫人,叫张清英去调查李夫人的籍贯和家世。
正如现代一切刑事案件,丈夫或妻子死亡后,他们的配偶一般都是首要嫌疑人。
如今人证(尸体),物证(毒药)具在,具体谁是行凶者,还差一个行凶动机。
楚晟有些无法接受李夫人和这场命案有关,回路时良久无话。
楚瑾扫了他一眼突然道:“说起来,你怎么随身带那么多糖,未雨绸缪?”
楚晟回神道:“上次见颖儿爱吃,便带着点来。”
你确定是带着点?
楚瑾慢吞吞噢了一声说:“这样啊,我还以为子檀自己爱吃呢。”
楚晟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从包里掏出最后一包绿豆糕分了一块给楚瑾:“有那么一小部分原因是我自己爱吃,这可真是最后一包了。”说罢他自己塞了一个绿豆糕。
楚瑾见他生气又回来了才笑着摇摇头。
“别跟着我。”
这是辰厌不知道第几次和楚瑀对峙,虽然准确说是单方面被拒绝。
“行,行,我就待在这村口行了吧。”辰厌苦着脸点头,天天被人嫌弃的滋味是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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