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上头新送来的练家子,”卖主摇摇扇子:“公子可还喜欢?”
楚瑾漫不经心哼笑道:“喜欢。”
专门准备的大礼也算有心了,怎能不喜欢呢。
“小青,付钱。”
俨然被当成小厮的窦青心下给了楚瑾一拳,才慢吞吞地掏出荷包去和卖主交涉。
楚瑾走近那男子,俯身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肌肉,没想到对方立刻绷紧了全身有些紧张地看向他,粗着嗓子道:“公……公子,卖艺不卖身啊。”
听闻这楚家大少爷好男色,家中别院娈童无数,千万别是因为玩腻了少年才找身强力壮的护卫啊。
青衣卖主笑嘻嘻掂量着银两,二话不说抬起一脚把男子踹翻在地,他唇角上扬道:“卖身契已交接,你不过一奴才,莫说是身子就连命也是公子的,哪里有你多嘴的权利?看来还是没调教好。”
结实挨了一脚的辰厌不敢怒也不敢言。
少爷您真的不是公报私仇吗,不就是昨天把你的瓜子磕完了吗?
“银货两讫,便是我的人了,”楚瑾抬眼看向卖主脸色微冷:“别的人可没资格打我的东西。”
卖主合上扇子笑容依旧:“公子说的是,那便请公子带走自己的护卫吧。”
要的人已有楚瑾无意多留,他收好卖身契将窦青送回家后便回府去了。
马车上,他闭目养神突然想起卖身契上男子的名字:“辰厌?”
辰厌把双手乖乖放到膝盖上说:“属…奴才在。”
不知想到什么,楚瑾突然睁开眼睛露出一笑,他掀开轿帘见外阳光正好,也不搭理辰厌了。
出夜市之前,窦青避着人告诉他:青衣人着的靴子细看有金色莲花暗纹,是玉商贺家标志。
玉商贺家,贺崇天。
楚瑾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个名字。
来这里已有几月,已对这些世家分布和势力了然于心,这位贺家最年轻的纨绔家主他也有所耳闻。
这卖身契可不是假的,进夜市的东西都要过检,保证在这里买卖安全可靠,这也是夜市长盛不衰的理由之一。
金玉烟枪一下一下敲着马车窗棂,楚瑾垂眸不语。
总归无仇,就看他们想做什么了。
回府后楚瑾就将辰厌丢给陈焕处理,顺便寄书给窦青去查查关于贺家,他急着和楚晟处理官衙的事,就没多对辰厌交代几句。
陈焕以为辰厌是楚瑾从外面带回来的野男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府上一个楚瑀赖在正房不出来,一个楚晟带着少爷四处喝酒,别院里从前招来的莺莺燕燕还不够,如今又来一个?
还得是辰厌见陈焕脸色越来越黑才赶紧出声自己只是个护卫。
没等陈焕松口气,又听辰厌说楚瑾让自己去做楚瑀的护卫。
陈焕这口气终究还是上不来。
楚瑀这几日都在楚瑾的房间里,楚瑾自己去了书房睡。
几日修养下来头楚瑀虽然偶尔作痛,但其他的伤口已经飞速地开始愈合,额角也渐渐开始结疤。
唯一不足的是他好久没见到楚瑾了。
他在床上躺着百无聊赖,楚瑾也不许他出房间,只好趴在小几边用房中毛笔练字。
瑾字笔划众多,下笔很容易糊成一团,楚瑀练了好多天才慢慢像样写出笔锋。
将吹干的麻纸叠成一叠,楚瑀在砚台里倒上些水准备磨墨,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谈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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