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瑾,不过是个楚瑀前期磨砺路上的小反派,甚至连被报复的情节都没有,楚瑀大事得成之后边忙于权力漩涡,哪有空理他这小喽啰。
不过,尽管没有楚瑀的报复,原书中楚瑾的下场依旧不好过。
说起楚瑀能够在京城积累势力,少不了钱财打通,而这钱财,正是来自楚家,却并非楚瑾,而是另一个夺了楚瑾家产的旁系庶子。
楚晟。
有野心,有实力,也有眼光,确实比原身更适合当掌门人,不过夺人家产终究是不光彩的手段。
得到楚家财产后更是直接将楚瑾赶出了楚家,楚瑾天生病弱需要名贵药材吊着,楚晟哪会给这个废物花钱,直接让他病死在床榻上。
他在这里等了些时日,熟悉了这里的生活和人以后便等着系统给他发任务,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系统告诉了他第一个任务。
‘将楚瑀接回楚家。’
取下金玉烟枪,青年轻轻用它敲了一下紫檀木桌案,抖落燃烬的初雪烟灰。
“今日轮着收南郊那块地的租子了不是?”楚瑾低头拨弄着烟枪问道,他的长发乌黑掩住大半张脸,衬着露出的那段脖子白得晃眼。
侍女是府上老人了,多少也明白一些东西,心里算了算日子便开口答道:“回少爷,是该收南郊租子了,奴婢午时见张叔他们坐马车出去了。”
张叔是楚瑾父母留下来的老人了,踏实可靠,是收租子的几个负责人之一。
金玉烟枪在手中盘旋了几圈,楚瑾仰着身子抵在鹅绒精绣软垫上将烟枪递给侍女,后者心领神会地换上新的初雪草叶。
接过点燃的烟枪吸了一口,乳白色烟雾升腾,缭绕中模糊了楚瑾的脸,将他的神色全然变得隐约动人:“备轿子,今日我亲自去南郊看看。”
“张大爷,您看看这还能宽几日行不,我家真是砸锅卖铁都凑不出今年的租子啊。”
一个衣着邋遢的男人对着张文点头哈腰地讨好着,他肥腻的双手合十讨饶着,唾沫星子横飞,让张文眉头都快夹死苍蝇了。
每年这块给李家的地是最不好收租的,他的目光转向一旁抹着泪的妇人和沉默编着竹篓的白发少年。
张文眼尖看到少年的手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那是日夜编竹篓和做农活的证据。
少年穿着不知从哪几件衣服上剪裁拼凑的布料缝成的不合体衣服,上面补丁补了一层又一层,明明是这么一个普通的贫民少年,却有着不符合身份的俊秀脸庞和一头扎眼的白发。
“不是我不宽限。”张文收回目光,望着男人的目光夹杂着嫌恶。
“这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我也是给我们少爷办事,收租的日子早就跟你宽限了不少,听人说你今年收成也算不错怎么交不出租子?”
“哎呀,”满脸横肉的男人脸上僵硬了一瞬,又瞬间堆满了油腻的笑意,他搓了搓手状似腼腆手:“您也知道我这人,爱喝点小酒……”
爱喝点小酒?
张文心中冷笑一声,早就知道这家伙是吃喝嫖赌样样不落,家里就靠这少年和妇人忙碌,平日里农活不见做,拿钱比谁都快。
他心中有些怜悯妇人和少年,但公事就得按照公事办。
这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他不过是个收租子的,又能帮到谁,还不如收好多余的同情免得徒增烦恼。
见张文不为所动,男人小小的眼珠子一转,突然凑近张文,他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汗,肥大的舌头舔了舔唇瓣,低声在张文耳边说道:
“张爷,您看我家这小子长得还不错,看他那头白发,算个罕见玩意儿,送给楚爷玩个新鲜您看……”
一团火气噌地一下从张文心底冒了出来,正想骂这人一顿,一旁的妇人听到他的话,一把护住仍在编制竹篓的少年,哀求道:“李郎,你不能把小石头卖了啊,他还这么小!”
李贾见妇人反抗,瞬间火冒三丈,冲过去给了她一巴掌,妇人含着泪闭眼仍挡在少年身前。
本来听到被卖都神色无波动的少年见妇人被打,漆黑的瞳孔中被一簇怒火擦亮。
他放下竹篓轻轻碰了碰妇人红肿的脸。
妇人虽疼得抽气了一声,却拍了拍少年的背哄道无事。
少年抿紧唇瓣,将妇人反手护在并不算高大的身后,直视着李贾如一匹恶气腾腾的小狼。
李郎见他还敢瞪自己,横眉指着妇人和他骂了起来:“若不是你这个赔钱货捡了这个灾星,我哪里会生意毁了迁出京城来这里苟活!如今这灾星去给楚爷陪床,呸,还不一定能陪床呢。”
他目光又谄媚望向张文,把两面三刀演了个十成十。
“这是你小子的福气,你还敢犟,好啊,赔钱货不想这灾星被卖是吧。”
他凭着一身横肉撞开少年,死死禁锢住妇人的手腕,冷笑一声:“你不想他被卖,那老子卖了你!”
不吭不响的少年狼狈地稳住身子,又立刻冲向男人,牙口并用又撕又咬,疼得男人龇牙咧嘴,一个结实的巴掌挥下去,少年的左脸便高高肿起。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