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美人本就因为祁渊随意的态度弄得了个没脸,现在再被沈珈芙这么一提,更是气愤,几乎想撕了沈珈芙这张看着无辜的脸。
皇后打了个圆场,说了两句:“好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许美人有孕自是好事,你现在该做的是好好养好身子,待会儿回去了本宫就叫人给你配个医女,也放心些。”
皇后开了口,自是不会再有人说什么,许美人也只好收回目光应了一声,起身谢了恩。
沈珈芙看着老实起来的许美人,左手不经意搭在右手的手腕上,轻轻抓了一下。
她垂眸轻轻看了一眼细白的手腕上被抓挠出来的红痕,上面逐渐生出红色的小点。
好在今日请安也没什么别的事情要说,不多时,皇后就叫人都散了。
沈珈芙没多留,出了凤仪殿就往芙蓉苑走,好在这一路上也没人拦着她的路。
在仪仗上的时候沈珈芙就有些喘不上气,但也还好,等下了仪仗,若不是锦柔扶着她,她或许都要摔倒了。
“娘娘——”锦柔扶住她,立马喊出了声。
“快去传太医,去传太医!”
沈珈芙又倒在了床上,仔细想想,和前日也没什么不同,都是她故意的。
她的目光慢悠悠看着床帐上挂着的那个香囊,等着人来。
“又传太医了?”皇后一听这个,皱起了眉,“这不是刚回去吗?”
夏堇应了一声,道:“听宫人说是玉婕妤半道就感觉不好了,只是忍着没说,下仪仗的时候没撑住,差点晕过去。”
刚刚在殿内的时候都好好的,那张小嘴说起话来可不饶人,怎么一出去就不好了?
皇后没吭声,正琢磨着。
夏堇紧跟着说:“太后娘娘那边也知道了,正往芙蓉苑去呢。”
“那就去吧,母后都过去了,本宫总不能还不去看看她。”只是不知那玉婕妤究竟是怎么了,平白无故的,叫人生疑。
皇后比太后还要先一步到芙蓉苑,到的时候刚好在殿里看见了容美人。
她挑了挑眉,容美人这几日老是往玉婕妤身边凑,知道的人也不少了。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殿内的宫人瞧见人来,纷纷弯身行礼,一旁的锦书锦柔眼见的眼眸都红了。
皇后心一跳,下意识去看掩着床帘的沈珈芙。
没瞧见脸,但能看见太医正在探脉的那只手腕,露出的一点缝隙间能看见一颗颗红点。
沈珈芙愈发难受,呼吸略微急促起来。
她听见身旁太医问起锦书锦柔她有没有不耐受的东西,如食物或者花木。
锦柔似乎想起什么,立马答:“有,我们娘娘对麝香不耐受,闻不了麝香的气味——”
麝香?!
殿内的所有人一听这话,脑袋都差点转不过来。
既清楚缘由,那接下来也就好处理了。
“但、但我们娘娘都没接触过麝香,又、又怎会忽然……”
太医擦着额头的汗,正要说什么,忽然,他闻到了一股稍显浓郁的桂花香,屋外一股冷风吹来,恰好吹来了这阵香气。
“不知娘娘平日里可曾用什么香料或是熏什么香?”太医不敢抬眼四处看,只能这么问。
如今殿内,只有锦柔和翡翠候着,答话的都是锦柔,翡翠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蜷缩在角落颤抖得不成样子。
锦柔摇头,声音是哑的,但话语还很清晰:“娘娘平日里从不熏香,若说香料,便只有如今挂在床帐上这个娘娘自已绣的香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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