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睿看到瞎子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应该有了变化,否则,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来。
“你这伤都没好,怎么到处乱跑。”上次瞎子确实上的不轻,袁睿是有点担心。
“我那点伤没事,现在扬州有人借机生事,搞不好还真是冲着你来的。”
“那都不是事,我们在家里,这是季家庄,相信我,他们来了就是死。”
“对了,问问你,不能老是喊你瞎子不,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名字其实无所谓,你喊我老狼就行,你娘当时叫我小狼。”
袁睿笑了,这真还有传承的,说了一句,“别了,怎么都要称呼一声老狼叔的,不然我不是对不起我娘,你这么着急,是不是扬州有什么事情。”
等老狼一说完情况,袁睿差不多明白了,现在扬州的情况也很复杂,可能会出大乱子。
巡察使已经到位了,可是什么都没做,也不跟地方上的人打交道,完全是局外人的模样,搞的很多观望的人没了章法,都不知要怎么开始下一步了。
有些人实在忍不住了,个别富户开始乱搞,抬高租金,直接告诉租户,这是官府要收的,他们也没有办法,搞的百姓也是怨声载道,到处都是喊冤告状的人。
“公子,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江南三大帮派现在都有不稳的迹象,木帮这段时间很多业务不接了,就在扬州躲着不动。”
“四通帮帮主也是闭门不出,内部传出来的消息,他们内讧好像有点严重。青海帮则是因为帮主病死,手下几个堂主在争地盘,打得不可开交。”
袁睿马上站了起来,走到桌子面前,拿过一张纸,直接在上面画了起来。这是他的习惯,遇到事,首先要理清楚中间的厉害关系,才能找到中间的缝隙。
“这几个帮派,有没有可能联系一下,建立一些关系。”
“有点难度,木帮不用想了,要是青海帮,现在太散了,拿下没有意义。”
如果把四通帮帮主拿下来其实是最好的,可是袁睿知道自己有点异想天开了,不说帮内的兄弟不服,就是给你你都吃不下,目前最好的方式还就是要借助某个面子上的东西才行。
“老狼叔,你帮我做一件事,去京城,哪个王爷权势最大,你就去哪个王爷府上,从现在开始,我们不缩在家里了。”
看着老狼消失在黑暗中,袁睿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现在的局面越来越复杂了。
要不要把局面搞的再混乱一点呢!
朝堂、巡察使、官府、帮派、海匪再加上地方富商和百姓,这些人错综复杂的掺合在一起,只要动了这中间的任意一环,最大可能是把全部冲突直接挑开了。
看似这中间百姓是最受害的,可是袁睿不这样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搞不好,还真可能把这个死局盘活,现在关键是怎么动,动哪里。
接下来好几天,袁睿做的最多的就是看着水田里的秧苗和关注外面的消息。他隐约记得,很多资料上都有记录,海匪登陆抢劫的时间就在-月份。季家庄这里虽说离着海边还有一段距离,但是靠着大江,搞不好,海匪真可能过来。
经过族长跟其他两大家的商议,季家庄的护庄队已经重新找人了,二百三十多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成了护庄队的人,本来说的是一家一百的,可最后只有这么多人可以参加。几家的族长也特意从公努里拿了一些银子出来,想着抓紧置办了一些简单的护具、兵器。
对于这些朝堂是有政策的,民间不能私自藏有兵器,但是像沿海或者山区的县城,只要报经官府,组建护庄队这样的,可以配备一些简单的长矛、大刀等轻兵器。
为了这些武器装备,袁睿特意去了一次扬州府,拿的正是季家庄乡老
从县里要下来的一纸文书。这次小河是死活要跟着,她说的很简单,这次又不考试,还有上次要是自己跟来了,少爷肯定不会吃坏了肚子。袁睿没办法,只能带着,不过王伯很是不放心,多叮嘱了几句。
袁睿带着小河其实还有一个目的,他要在扬州做一件大事,带着小河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掩护一下行踪。这次他们选择了坐船,比陆上安全很多,晕就晕吧。
十天后,袁睿一回来,护庄队就开始训练了。这是二公子要求的,他从通海找了一个武术师傅和一个边关下来的老卒,让他们到季家庄帮忙训练。
其实从内心来说,袁睿知道他们这些人能起的作用有限,面对大批海匪根本没用。但是袁睿也清楚,现在的海匪还不成气候,登陆上来的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只要防护好,这两三百人保不准真能作用。
随着稻秧的快速成长,袁睿到田里的时间多了,作为一个地道的农村人,虽然技术掌握不多,但是架不住他亲身经历过,什么时候除草,什么时候施肥,还有什么时间放水,什么时间给水,跟王伯和一些老农的经验一综合,还真给他总结出了一套优化措施。这次他不想声张,准备就在王伯的小田里尝试,哪怕失败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前几天他让王伯买了十几只鸭子,准备稍微大点就放到田里,他隐约记得,鸭子可以有效的除草和一些虫害。当然对付虫害的还有放鱼,现在的一些田农已经知道这点了,有很多就在田里放了鱼。
袁睿也特意跟几户佃农了解了一下,现在的农民确实辛劳,一年下来,勉强混个温饱,遇上坏年头,收成缩减,连吃饱都成问题。每年就是一季,月底插秧,到了月中下旬收割,天气一凉,稍微早点的田地可以套种小麦,有些只能荒着。
袁睿到是清楚记得,后世水稻完全可以做到两季收割,月中下旬栽种,月底就可以收了,育苗再提前一点,马上跟着插秧,月份天气转变之前,第二季就成熟了。要是这样,估计全年产量又翻一倍,老百姓日子就会有质的改变。
袁睿还做了一件大事,人家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门外就是季河,顺水向东南也就几里进入大江,逆水往西北余里就到了扬州,再顺江而下一百六十余里从松江境内入海。其实袁睿开始想把自己的码头简单扩建一下的,出门方便,现在的陆地行程确实难走,也就扬州域内稍微好些,离建邺相对较近,官道较为宽敞通畅。其他不管是江淮还是潭州那边,道路坎坷,一下雨泥巴半尺深,根本无法行走,所以现在运力最大的就是水路。
他知道陆家和张家都有一点外贸生意,自己未来也想做一点。他了解了一下,现在茶叶、丝绸、瓷器都是出口大头,也有大把商人,要是他去做,不说门路和资源关系,就是纯竞争,他也比不上别人。他的想法是做现代瓷,也叫中国瓷,有别于传统瓷器,现代瓷大部分是流水线批量生产,加上现代工艺,更多体现的是欣赏价值。同时他想把西方的的琉璃技术引进来,夏国目前这块是空缺,前期的利润非常可观。
袁睿也跟王伯说了此事,让王伯节后就安排请人扩建码头,能停靠万斤以上大船就好,他估计季河最大承载也就是这个重量了,再说他运载的大部分不是重物,又不下海,最多到松江,再不济运到江口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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