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
忧儿回头看耶律宸勋那张已经易容成老迈枯皱的脸,知道他其实本来面皮早已经黑成一片了。
“忧儿不相信我的易容术吗?他这样子别说做个赶车的,就是去街边蹲着做个乞丐,也不屈才了。”
石锦城嘴上虽然这么说着,眼底却是偷笑的,忧儿撇头看见了,便知道他又没正经,回头拉了耶律宸勋的手先一步上车,同他坐在了里面。
“忧儿,下次莫要拉手,搀着他臂弯就好了。”
石锦城也钻进马车,外面仍是留那矮个男子赶车,耶律宸勋白他一眼,恢复了本来那冰寒的眸子,看向了窗外。
这一路又走了两天,不知道是石锦城的易容术真的高明,还是他那馊主意有了效果,就算是晚上投宿客栈,那张画着耶律宸勋和忧儿画像的告示贴的再如何明显,也没有伙计再注意他们三人了。就是有人将视线驻足,也都是因为忧儿那张绝美倾城的小脸,和石锦城那犹如媚妖般的模样。
不过耶律宸勋也颇为郁闷的是,晚上都是一人一间房,不能靠近在忧儿身边,尤其不能拥着心爱的佳人,是何等的煎熬。
“明日我不再这个样子了,你要么将我也易容成别的年轻模样,要么我和忧儿自己赶路,不要你跟着。”
耶律宸勋到了客栈便将忧儿拉进了房里,抱着久久不肯放手,一边将石锦城叫来声声的抗议着。
“好,明日找间破庙,给你换个装扮,现在可是不行。总不能住进来一个老丈,走出去就是一个年轻公子吧!若是这样,只怕这间房从此变了鬼房,再无人敢住了。”
石锦城这次答应的倒是痛快,但耶律宸勋却感觉他只是故意拖延,明天不一定又将自己弄成个什么样子。
“忧儿,你看,下雪了呢!”
石锦城也看到耶律宸勋那微微扁起的唇角和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心中暗笑,却猛地发现窗外飘起了雪花。
“忧儿我们去看雪。”
耶律宸勋也是心中一动,一下拉着忧儿的手,便要出门去。本来答应陪忧儿看雪的,可上次大婚被那假的无忧搅了之后,便再没有赶上下雪,自己也在心中有着愧疚,欠忧儿一个愿望。
“不成,你这样子怎么和忧儿亲亲我我,不准去。”
石锦城当然要拦着,拉住忧儿的衣角不放。
“石公子!”
忧儿身手将自己的衣角向回扯着,抬头浅笑着看着石锦城,总是感觉他没有恶意,却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和耶律宸勋作对,只是现在这雪的确来的让自己心中悸动,万分的不想错过和宸一起去看,所以这样看着石锦城,盼他能暂时收敛一下。
“好吧,这个给你,用布蘸了擦拭干净就好了。”
石锦城对上忧儿那双清澈的大眼,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塞进了耶律宸勋的手里,说了去掉易容的方法,转身走了出去。
“我就看他还不坏,我给你擦干净。”。
忧儿一笑拿过耶律宸勋手里的瓷瓶打开,里面是清水一样的液体,却带着淡如兰花般的香气,擦在脸上透着丝丝的清凉,那水洗不掉的易容术,经这药水轻轻一抹,就干干净净的,露出了耶律宸勋本来俊美无双的一张脸来。
“忧儿不怕他真的打你的主要。”
耶律宸勋抓过忧儿的柔若无骨的小手,柔声的问着。说实话,不吃味是不可能的,可耶律宸勋也和忧儿一样,除了感觉石锦城只是在和自己抬扛作对之外,并没有恶意的。
“总是想不起来他像谁,但我感觉应该是认识他的。”
忧儿一笑说出了真实的感觉,但却又总是没有头绪,只盼着石锦城哪天自己说出来。
“走吧,外面月色好明亮。”
耶律宸勋起身拉过忧儿,却没有从开门从楼梯走出去,而是拉开了向后面的窗子,抱起忧儿从窗口一跃而下。
“呵呵,现在都不走大门,飞檐走壁的真像是做贼呢!”
两天没有窝进耶律宸勋的怀里,忧儿伸出小手搂紧了他的脖颈,将小脑袋靠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听着耳边的呼呼风声,脸上却带着甜蜜的笑意。
天虽然黑了,那月色却分外明亮,映着那纷飞飘落的白雪,将每一片雪花都照的透亮,犹如是天上飘下的片片水晶之花。偶尔一、两片落在脸上,清凉凉的化成了一滴冰晶,衬的忧儿那张绝美的小脸都分外的清透。
“忧儿,前面居然还有摊子。”
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子,一个阿婆坐在摊子边上,任由天上的雪还在下着,却没有要收摊的意思。
“阿婆,这么晚了,又下雪,还不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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