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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1页)

高氏脑子里都是方才离别时那徐家小爷对婉儿所说的话,“过几天我姐夫会来接我们,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大英雄。”那位爷,如果这次的事情他也有份的话,别说王仪了,一切…一切都完了,谁也逃不过去。

高氏看了看眼前这几个万事不懂的妇孺,稳了稳心神,看了看外面,将门窗全部打开,方才低声对宋氏说,“惠娘,我知道你与那徐氏投缘,但我只能告诉你,那徐家姐弟并非常人,此次之事,他们在中间是何角色还未尝可知,能远还是远着点。”

“我家老爷如若不出意外,今天凌晨就应该能到南京城,现在京师也该差不多有消息了;如若出了意外……”高氏咬着唇,嘴唇已被咬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不落下,“不光是你我二人,就连我和老爷在京中的子女,我们的家族都……”。

宋氏听闻有些摇摇欲坠,几乎晕厥过去,却是强撑着坚持,婉儿大急,想去抱抱娘亲,小脚小手却又抱不过来,只能如八爪鱼般紧紧趴在宋氏身上。高氏抹了抹眼眶,对马明说,“九爷,今晚到明日,就要劳烦你多上点心,这两日定会有些大动静。”

马明也只是个少年,逢此大变早已是心神大震,转眼一看,嫂子年轻,侄女儿年幼,也只能自己出去撑着,遂连忙应下,眼中多了坚毅之色,短短时日已不见那少年的稚嫩。

几人囫囵睡下,却都睡不安稳,婉儿盘算着时间,如果一切顺利,京师应该已经得信,而明日大军就会进剿凤阳府。爹爹今晚到了临清,只要能将那信国公再拖两日,大局就定了。只是高氏今日神态,仿佛极为担忧那徐家姐弟,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就这样左思右想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到了天亮。

几人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再也坐不住了,就到了寺院正殿,本来应该络绎不绝的香客今日一个不见,往常从容有礼的僧人们却是东奔西跑,满脸焦急。马明抓住一个小沙弥就问何事,那小沙弥急得直跺脚,“宿州城被围了,不光是宿州城,凤阳府五个州都被围了,不久还要攻城,到时定会有大批逃难的到山上来,我们得提前做准备。”说罢就要离开。

高氏眼睛一亮,也顾不得忌讳,上前一把抓住,忙不迭问道,“被围了?是京卫吧?”小沙弥挣了半天挣不开,脸涨得通红,想了想说,“回来报的师兄也说的不太清楚,听说是谋逆的,好像是那啥国公,对,信国公的军队。”说完用吃奶的劲儿甩开高氏的手就跑了。

一席话将几人听得傻在那里,婉儿只觉得什么东西重重的锤在了心里,疼的几乎裂开了,信国公反了,那爹爹呢,婉儿不敢想,这几天强打的坚强开始崩塌,再抬起头时,面上已全湿。

高氏也呆愣在那里,而本是最脆弱的宋氏此时却是极为反常,她压住几乎想死掉的念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要慌,不能慌,稳住,进周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不会的,一定是假的,对,定是假的。”

她仔细想了想,方扬起头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不相信,进周急行军似的快马加鞭从宿州到临清,都需要两天时间。(1)信国公家眷的消息从濠州传到临清,到信国公反,再到军队从临清兵临凤阳府,哪有这么快,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围住凤阳五州的军队,绝对不是信国公。”

高氏这时也已镇定下来,细细思量了一番,越想越觉有理,叫过马明,“九爷,你下一趟山去宿州城外打探一下,找周遭的百姓询问,不用看那牙旗(2),就只打听军队的口音。注意安全。”说完又叮嘱了几句,马明一一应下,离去。

宋氏三人回到屋里,经过徐家姐弟院子时,却见门口护院又多了一些,个个面色肃然。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三人的心七上八下,等得万分焦急,都忘了吃午饭。婉儿和宋氏互相依偎着,似乎这样才能温暖些,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婉儿跳了起来,跑着去开门,正是马明。

他气喘吁吁的进屋,也顾不上休息,“城里确实已经传遍了,信国公从临清带兵反了,将凤阳府围了,逼迫凤阳府都督和指挥使留守卫指挥使一起反。”“真是贼喊捉贼。”高氏不屑道。

又听马明继续说道,“高夫人,据说围城军队都是北地口音,难道,难道真是临清的军队?”宋氏和婉儿一听,脸色煞白,却听高氏笑了,“果然如此,你们有所不知,信国公在临清练兵的军队是他自随今上起兵以来的嫡系军队,都是淮南淮北人,怎会有北地口音,故弄玄虚,也只能哄哄普通百姓。”

几人一听,提了一上午的心方放了下来。“不过”,高氏看看宋氏,有些担忧,半响才犹豫着说道,“这一招是釜底抽薪,凤阳府全府百姓都信了,就是逼得信国公不反也得反,这下只能看进周在临清能否说服信国公了。”宋氏婉儿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只觉得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在几人为马全担忧时,马全却已是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那日辞过妻女,却是不敢走官道,绕着小道出了凤阳府,直到山东布政司(3)境内,方才敢在官道快马驰骋,沿途带着亲军都尉府的路引,却也有些狐假虎威作用,进了东昌府(4),已是第三日凌晨。

马全到了临清时,已是黎明,看看自己衣衫褴褛,外面的裤子早已磨破,想他这么一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公子竟然如同叫花子一般,而自己此时,本应抱着娘子孩儿美美的睡觉,心里恨得牙痒痒,将那胡老贼祖宗十八代咒了个遍。马全想了想,还是找了个小客栈,置换了衣服,躺下休息片刻。却是不敢多眠,卯时三刻就洗漱完毕,整了整衣衫,向那客栈老板打听临清兵营的位置。

刚至辰时,马全就到了临清城西的兵营,天色虽未大亮,但远远的就能见到高高的帅旗,大大的“汤”字格外醒目,心中大定。刚靠近军队大营,就有守营士兵上前询问来者何人。

马全无官无爵,皇后太子亲军都尉府啥的,可能刚说出口就会被人灭了,想了想只能上前绽开个灿烂的微笑,自我介绍道“在下姓马名全,是信国公的亲戚,前来拜见。”

马全和婉儿不愧是父女,笑起来可都真是漂亮,那士兵只觉得眼前一亮,就有心要帮他,可以前从未见过就这样上门认亲戚的,认的偏还是大军主帅。他上下打量了马全一番,就是个弱质书生,穿的不说破破烂烂也是皱皱巴巴,就不想惹事,“军营重地,我们主帅哪来那么多亲戚啊,你还是回去吧。”说着就要让马全走。

马全大急,赶忙抓住那人的手巴巴的笑了几声,说道,“我是信国公亲家颍川侯派来的,不是亲戚是什么,这位小哥,劳烦帮我通报一声。”说着就将王仪给他的颍川侯印章拿了出来,那士兵见他殷勤也不好意思拒绝,接过印章细细一看,虽是将信将疑,却不再赶他走,态度更加客气了几分,“你稍等,我去给你禀报一下。”马全心里已是泪流满面,居然还要出卖色相。

马全心中虽是焦急,却也不行于色,等了半饷,方见那士兵回来,将他带到了一个帐内,却不是主帅帐。只见那帐内站着个男子,看上去不到四十,国字脸,留着一字髭,右眼角上一道长长的疤痕,直拉到下颌,一身戎装,精明干练,士兵介绍道,“主帅这个时辰还在练兵,这是我们副指挥史。”说完就退了下去。

那男子上下仔细打量了马全一番,见其虽容色憔悴,却是清雅俊秀,一幅文人模样,眼神深邃,让人摸不透来路。怀柔这一招对此人没用,马全心思一转,正了正神色,背挺得更直了些,却是也歪着头打量他,却不开口说话。

那男子干笑了两声将眼睛移开,手上抚着颍川侯的印章,漫不经心的问道:“公子是颍川侯幕僚?”

“正是。”

“听口音公子是宿州人士?”

“我家与颍川侯确实有姻亲关系。”

那男子声音一缓,“都是宿州人,也很正常,公子可是代颍川侯传话给国公爷?”

马全不动声色的答道,“在下确实受颍川侯所托。”

“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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