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傅家铭对此并无多大兴趣,对于方才的交通事故,他仅是淡淡一瞥,随即目光冷淡地移开。“走吧。”他轻启薄唇,低语道。南宫静心中虽非那般好奇,但在她心中,世间万物皆不及傅家铭重要。她挽着傅家铭步入车厢后座,车门已悄然开启,仿佛冥冥中有所指引,她不禁再次向那方望去。“呀,铭!”她脱口而出,未经思索的话语如泉水涌现,“你看,那两个孩童与你何其相似!”言罢,她亦是惊诧不已,急忙掩嘴。然而,目光却不听使唤地紧锁彼处,复又望向傅家铭,如此反复。那二童已站起身来,其中一个正哭泣着望向另一位,后者手臂与膝上血迹斑斑,眉头紧蹙,手抚于哭泣孩童的头顶,似在慰藉。观其五官面貌,分明是缩小版的傅家铭!世间竟有孩童与傅家铭如此相像,实难置信。更甚者,竟是两位!傅家铭朝那方向一瞥,不过须臾,便收回视线。“不过是形似罢了。”即便目睹二童,心中不免漏跳一拍,因二人与他惊人相似。但这又何妨?世间相貌相似之人众多,有何稀奇?南宫静初时颇为惊讶,闻傅家铭此言,自感先前反应过激。察觉身旁男子似有不悦,连忙收敛心神,撒娇道:“我只是见他们可爱,想着你幼时是否也是如此。”随后,二人乘车前往京城的繁华商区。苏晓晓本期待今日与旧友于酒楼相聚,心中尚存欢喜,未料午后二时,校方来电,言及苏梓宸、苏梓轩二童今日未曾到校,询问缘由。二童厌学,时常逃课,教师们早已习以为常,来电询问,不过例行公事。若换作他人,必是即刻通知家长,岂会拖延至午后?此问,反令苏晓晓愕然。明明清晨二童离家时承诺乖乖上学,怎至午后仍未至校?家中电话无人接听,李奶奶亦言今日未曾见二童身影。苏晓晓心生惶恐,心跳加速。纵使孩童聪慧过人,毕竟年仅五岁。不在家,不在学堂,又能身处何方?一时之间,工作难以专注。片刻挣扎,苏晓晓终不堪内心煎熬,欲请假外出寻觅,恰逢一陌生来电。“喂?苏小姐吗?这里是警局,您的孩子遭遇车祸,手脚受伤,现正送往市人民医院救治,请速来一趟。”苏晓晓面色骤变,如风一般冲出酒楼。至医院,苏梓宸的伤口已被妥善包扎,手臂与腿上缠满绷带,在稚嫩肌肤上尤为显眼。擦伤破皮,腿上肉已缺一块,软组织受损。忆及晨间二童的叮咛,苏晓晓泪水再度滑落。“娘亲……”苏梓轩见苏晓晓,瘪嘴跑来,抱住苏晓晓的裙摆哭泣:“娘亲,你总算来了,我好想你,宸宸也很想你。呜呜……”苏梓宸眼眶泛红,泪珠在眶内打转,却不肯落下,委屈地抿了抿嘴,“娘亲。”仅委屈地低唤一声。苏晓晓一把抱起苏梓轩,拥入怀中,又走向苏梓宸,怜爱地亲吻他洁白的脸颊,泪水同时沾湿了三人面庞,湿润而温热。“疼吗?”苏晓晓强忍泪水,却无济于事,泪如泉涌,拥着孩子小小的头颅,泣不成声:“都是娘亲不好,没有照顾好你们,对不起,宸宸,原谅娘亲好吗,对不起,对不起。”若她今晨坚持亲自送二童上学,或许便能避免此祸。是她疏忽,作为母亲,她失职,不负责任。“娘亲,对不起,不关你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违反交规横穿马路,都是我的错……”苏晓晓泪流,苏梓轩亦泣不成声,抽噎道。苏梓宸首次落泪,他拭去泪水,又为苏晓晓与苏梓轩擦拭:“好了,你们别哭了,我没事儿的,不疼,真的,一点也不疼。”为证此言,他欲落地行走,孰料受伤之腿一触地,疼痛使他眉头紧锁,倒吸一口凉气。此举反逗笑了哭泣的苏晓晓。“宸宸,疼便是疼,不疼便是不疼,何必逞强?”苏晓晓边哭边笑道。儿子欲逗她欢心的心意,她怎能不解?将依偎在怀中的苏梓轩轻轻放下,小心翼翼避开伤口抱起苏梓宸,苏梓宸略显不适地扭动几下,便乖顺地伏在她怀中,双臂环绕于苏晓晓颈项。儿子日益沉重,苏晓晓需双手才能抱稳。苏梓轩见状,自觉地拉住她的衣角。面对如此乖巧的二子,苏晓晓怀抱苏梓宸的手臂更加用力。平日里,她多抱苏梓轩,苏梓轩体质较弱,又喜撒娇,相比之下,仅年长三分钟的苏梓宸却对弟弟疼爱有加,自小便承担起照顾弟弟的责任。不知他人家的孩童是否同样懂事,他们家的二子,尤其是苏梓宸,早熟得令人心疼。“走吧,娘亲办妥手续便带你们回家,若不愿上学,我们便不去,给你们放一周假,娘亲在家陪你们,可好?”苏晓晓此言一出,二子顿时欢呼雀跃,几欲震聋苏晓晓的耳膜。“娘亲,你真好!”“娘亲,我最爱你了!”收获热烈的亲吻与无数灿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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