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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晓佳在想,如果自己回到充满幻想的少女时代,一定会被这类既成熟又妖媚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没来由的,她想到小时候,那时候她最爱不释手的一本书是美国女作家简·伟伯斯所着的《长腿叔叔》,梦想有个好心的大叔来拯救自己。或者幻想自己是某家丢失的千金大小姐,忽然一日跑来一个西装笔挺的律师告诉她,其实身家过亿。不过,到了二十岁,这个美梦总算醒了,还是靠自己比较实际。
玉峙仁与耿一鸣聊完正事,无意间回眸凝睇,再次注意到乔晓佳。
“那女子唤何名?”
“回禀皇上,此女姓墨名紫雨。”
“墨紫……雨。” 玉峙仁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他随之浅声一笑,好似在自言自语,“姓墨的很少……”
耿一鸣随声附和,暗自却着急皇上怎还不放他们走。
乔晓佳见大队伍停止前行,自顾自坐在路边的石块上休息,话说她身体里就是有根懒筋抻不开,走两步就想坐下,一点不像穷苦百姓家的勤快孩子。
闲来无事,她随手摘下几朵蒲公英,高高举起对着阳光,一大口气吹散。只见如绒毛般白色花絮漫天飞舞。
瞬间的美妙换来四分五裂的分离,这便是蒲公英的花语,有些悲凉,预示……她舒了口气,道出花语:“无法停留的爱。”
“呃?……”乔晓佳身前被一片阴影所笼罩,而此人正在替她摘下睫毛上的蒲絮,随后托于指尖,吹散。
玉峙仁注视飞絮,浅声一笑:“关于蒲公英有个传说,据说一位初入人间的仙子与书生相爱,但好景不长,仙子必须返回天庭。书生知晓今生再无缘与仙子相见,便祈求天神将其化作数以万计蒲公英,期盼花絮飞入天庭陪伴仙子,证明他……停不了的眷恋。”
乔晓佳怔了怔,这与她了解到的花语还真是大相径庭,不过她更愿意相信后者,毕竟蒲公英是那么可爱,何必徒伤悲。
“传说很美。” 乔晓佳腼腆地笑了笑,了望飞向天际的白色“小茸毛”,弯长的睫毛在阳光下透出几分顽皮。
玉峙仁默默地注视她一瞬,微扬起唇:“不如你美。”
“……”乔晓佳嘴角僵了下,侧头望去,玉峙仁淡然自若,好像真的只为赞美一句。
“谢谢。” 她欠身致谢,随后故作焦急的需找耿一鸣。
玉峙仁将她的情绪收入眼底,问道:“你与耿一鸣很熟?”
“谈不上熟悉,在段府见过一两次。” 乔晓佳心里感到毛毛的,生怕说错话害了耿一鸣。
“哦?看来本朝最为洁身自好的赤手将军段瑞龙,也沾染上不良习气。” 玉峙仁话里有话仿佛透着调侃之意。
近日来他正有意大张旗鼓整顿朝纲,段瑞龙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他弄一出“金屋藏娇”。
“我只是段府的丫鬟。” 乔晓佳听出来了,玉峙仁并不喜欢她,找她攀谈不过是为了提醒自己离段瑞龙远点。
玉峙仁很满意她的回答:“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挺聪明。”语毕,他转身离去,走出几步又忽而回眸,问,“你可是在腹诽,凭何皇帝就可三宫六院的?”
“……”乔晓佳木讷地摇摇头,她还没来得及想呢。不过话说回来,这皇帝的脑子里可真够忙,说完一句话立马就开始揣测别人在想什么,怪不得人家能当大领导。
玉峙仁无谓地笑了笑,扬起手中折扇指向乔晓佳:“墨紫雨,朕记住你了。”
“……”记她做什么?她是夹缝中求生存的小人物。
※※ ※
待玉峙仁的人马离开,耿一鸣才扶着乔晓佳上马:“皇上与你说何事了?”
“没说什么,就讲了个关于蒲公英的传说。” 乔晓佳避重就轻的回答。
耿一鸣若有所思地应了声,在他的印象中,封疆帝从不会无缘无故与人交谈。
乔晓佳长吁一口气:“皇上真吓人,我真怕一句话说错被砍了头。”
耿一鸣则不予否认,付之一笑,随之趋马带乔晓佳去别村收账。可乔晓佳说的地方他似乎不熟,唯有停下马四处张望。
“在东边吗?”她见耿一鸣的目光落在东方。
“不,那边只有新寡村。” 耿一鸣抽回思绪,话语很轻。
乔晓佳好奇地抬起头:“新寡村?……什么意思?”
耿一鸣想她年纪小可能不曾听说过,边缓行边解释道:“那里住着一些被押送回玉峙国的叛妇,她们多半刚嫁入夫家,或许还未过门便死了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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