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风的心神已经紧紧锁定在“美国”这个词汇上,他的视线偶然掠过桌面上凌乱的稿纸,那些写满了复杂数学符号的纸张如同迷宫般引人入胜。
他的内心已经形成了一个清晰的答案,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黑夜的迷雾。
斋藤翔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他站起身,手指再次轻抚过那罐鹿胶,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等我忙完这几天,面具就完成了。到时候,我要在这里举办一场特别的表演,刘君,你可一定要来观看哦。”
说完,他转向工作台,准备开始新一轮的创作。
他的话语中虽带着客气,但已明显流露出送客的意图。对于不善言辞的他来说,今天已经算是格外健谈了。
刘松风离开后轻轻带上门,心中长舒一口气。
他终于有了一些头绪,但心中仍有许多疑问萦绕。他不知道总部是否知晓这里的情况,损失究竟有多大,也不知道老张是否已安全抵达重庆。
这些疑问如同悬在心中的石头,沉甸甸的,不过马上就会有答案。
今天的报纸上又传来了新的接头信息,余幸民即将到来。
凌晨【情报系统】刷新了,印证了刘松风的推测。
【你今天见过斋藤翔,获得相关情报——斋藤翔只想尽快完成这该死的一大堆情报的破译,盼望着回到他那北海道的家乡,去追寻“能”的世界。】
。。。。。。
宁波路新开了一家“爱德华”风格的舞厅,悦来舞厅,听说是南边来的商人开的,虽然比起百乐门、仙乐斯小了一些,但也是五脏俱全,别有一番风味。
霓虹灯闪烁,《夜来香》的情调。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和烟草的气息,伴随着轻柔的爵士乐声,让人不禁沉醉其中。舞厅内灯光迷离,彩色的灯光在旋转的舞池中跳跃,营造出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氛围。
舞池中央,身着旗袍的女子们和西装笔挺的绅士们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刘松风从人群中间穿了过去,径直走到了一个包厢,推开了门。
余幸民坐在沙发上,弯着腰正在系着自己袜口的松紧带。他将它打了一个结,翻下袜边,遮住那根打结的绒线。
刘松风突然喜欢上了这种重逢的感觉,很温暖。
尽管眼前的身影被厚重的衣物紧紧包裹,他仍旧在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位熟悉的面孔。
他宛如一棵历经风霜的古老松树,岁月虽在其身上刻下痕迹,却无损其坚韧挺拔的身姿。
察觉到有人进入,余幸民缓缓抬起头,目光依旧犀利如昔,深邃中透露出沉稳与智慧。
“快过来坐。”余幸民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宛如久别重逢的长辈,眼中满是对亲人的欣喜与期待。
刘松风在门口稍作停留,环顾四周后,轻轻将包厢门反锁,确保谈话的安全。
他坐到了余幸民身旁,轻声唤道:“老师。”
时隔一年多,这两个字再次在余幸民的耳边响起,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感动,鼻子微微发酸,眼眶也渐渐湿润。
余幸民用手轻轻捶了捶刘松风的胸膛,语气中充满了欣慰与骄傲:“好,好,看你这样,我就知道你没事。身体还结实,没缺胳膊少腿,我就放心了。”
刘松风自信满满地回应:“那是当然,我是谁?我可是您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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