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言面色如常,不喜不怒将许予朝拉开,“明和人也见到了,便回去吧,孤这寝宫太小,挤不下三个人。”
许予朝苦着脸,有陆嘉宁在心中也有了底气,“皇兄每次都这般对我,动不动便凶我,表姐你说他两句。”
陆嘉宁苦笑着不敢吭声。
说实话她也怕。
许予朝死皮赖脸抓着桌子不走,“自幼皇兄便一直霸占着表姐,只要表姐一来便将我赶出去,还哄骗我——”
许承言拧眉看了她一眼,许予朝闭口垂下眼眸。
“去库房拿东西去。”
许予朝一听,瞬间眉眼弯弯,抹了把泪水笑盈盈离开,走时还不忘与陆嘉宁打招呼。
“等皇兄不在了我再来寻表姐。”
撩着裙摆便去寻羽书,她可期待皇兄说的金蛐蛐了,也不知是什么样子的。
许承言见碍眼的走了,心里舒快不少,走近陆嘉宁身边,“好几个时辰不见宁儿,可有想孤?”
陆嘉宁想起昨天他说的话,询问道:“过几日的宴会我去做什么,我不想去。”
许承言拉过她的手,“宁儿会喜欢的。”
陆嘉宁看他,实在看不出什么。
许承言将她拉起,“宁儿也不能一直闷在寝殿,孤带你出去走走?”
陆嘉宁摇摇头。
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寝宫闷是闷了点,不过许承言让人送来好多点心,还有孔明锁、九连环之类的打发时间。
“那宁儿陪孤下棋吧,让孤看看宁儿棋艺长进了多少。”
话落,吩咐着寝宫外的宫女整出白玉棋盘,二人落座窗边软榻,阳光透过窗户折射在棋盘上。
许承言拂袖将装有白子的围棋罐放在陆嘉宁身边,“宁儿先。”
陆嘉宁围棋略懂,知晓黑白棋子代表阴阳,即乾坤,白为阳,黑为阴,白子先行,二人之中地位高者执白子。
抬头见许承言如常,陆嘉宁从棋罐拿出一子,中指压子从容不迫落在一角。
许承言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眉目温润,手执黑子缓慢落下。
一时间,寝宫只剩下落子声。
常言道,由棋观人。
走一步观三步,陆嘉宁这两年没那闲工夫陶冶情操,棋艺早已生疏。
许承言落一子她便好思考一会,如今只能用脑中为数不多偏巧来应对。
许承言时不时抬头,瞧见她蹙眉思索的模样,倒是多了几分生机,比昨日好多了。
渐渐落子速度加快,陆嘉宁手执白子占了三角,应成围合之势,手里攥着吃来的黑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一刻钟,许承言指尖捏着黑子轻笑,“孤输了。”
陆嘉宁狐疑抬头看他一眼,“殿下给我放水了?”
不然以她这三脚猫功夫,又怎么赢得了他。
许承言将黑子收入棋罐,“并无,宁儿棋艺精湛,孤甘愿入局。”
二人又下了几局,有输有赢,气氛松然,天色渐晚许承言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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