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中老远处便瞧见程则绪站在营帐门口,巡视一圈回来他还站在那,也不知在张望什么。
上前提着水壶仰头喝了几口水,用袖子抿了下嘴角水渍,大步朝他走去。
“将军怎么站在这,这么不放心我带兵啊?”说着便要往帐子里去。
下一刻被有劲的臂膀揽住。
“这是为何?”晋中不解询问。
这帐子他日日进,也不见程则绪如此。
程则绪定下心,“她在里间沐浴。”
“她?那姑娘啊?”
意识到什么,晋中笑的毫不遮掩,转身用肩膀撞他一下,调侃道:“怎么,看上人家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姑娘长得确实不错,模样比京都那些贵女强多了,我还想着问她愿不愿意跟我回府呢,要是谨之看上了便不与你争了,我可最讲义气。”
晋中说的正开心,一道幽暗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禁哑言。
过了好一会,又开口提醒,“人家那姑娘如今对你可否有心意?你要如何做,断不能用强——”
程则绪冷声打断,“不劳晋大人操心。”
晋中失望点点头,“得,多年兄弟情竟比不上一个来了几日的女子,不过谨之已二十又二,身边还没一个知心姑娘相伴,如今看来好事将近。”
不经意瞥见他手上,嘲笑道:“你这上午弄的小伤,怎么还矫情包上了,还是个死结,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大将军啊。”
反应过来,眼睛顿时睁大了许多,“不是,不会是那姑娘给你包的吧?”
站在旁边的青古不敢言,可不是嘛,还用的上好的金疮药,还是厚厚一层呢。
要是晋大人知道这事,估计心里更加气愤。
上次晋大人腿伤,眼看着都肿成猪蹄了,晋大人追着主子几日想用那金疮药,主子也没舍得给他用。
说什么这种稀罕玩意要用在正地方,腿伤多养几日就行,常在军营,身上哪能没有些疤痕。
药是没用上,足足养了二月余,那右腿处如今还有一条狰狞长疤痕,到现在晋大人还时不时提上几句。
青古抿抿唇,这事他不能透露出去,不然就离间他们二人兄弟感情了。
见人不说话,晋中没好气地伸拳打在他肩上,“看来谨之也不是一厢情愿嘛,那姑娘倒是个不拘小节之人。”
随即又嘲笑他,“过几日不会把那姑娘拐你营帐吧?”
青古如临大敌,他跟着主子多年,自是没有机会与女子有什么交涉,站在旁边头使劲往下低,这种时候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家主子,见了那姑娘眼睛都粘上去了。
那姑娘确实貌美!
程则绪踢他一脚,“偷什么懒,练兵去!”
晋中装模作样捂着心口,“得得得,我都把那姑娘让给你了,你还如此对我,我心疼好疼。”
程则绪闭上眼,声音又冷了分,“你走不走?”
“走走走,这就走,不能碍了咱将军的眼。”晋中笑他。
人一走,耳间清净多了,程则绪在外面站了良久也不见里间有动静,知道姑娘家墨叽,也没敢催。
瞥了眼青古,“你去忙吧。”
青古拱手离开,步子急促。
程则绪站的腿都麻了,想着再给她留一刻钟,要是一刻钟还不出来便进去看看。
心里的躁意在春风中渐渐平息。
约摸又过了一刻,程则绪实在等不下去了,撩起帐帘走了进去,正遇见擦着长发从里间出来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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