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月并不怎么喜欢品茶,一贯就是饮驴,权当解渴。今天喝了兰儿的茶,他才知道什么是茶,舍了心中的烦恼,问道“有什么不同么?”
“平常你喝的茶,不过是选了茶叶,热上一壶水,冲开了便喝,自然是没有好味道的。而我今天的茶可花了不少的功夫,光是步骤就有‘冶器、纳茶、侯汤、洗茶、冲茶、刮沫、淋罐、烫杯、洒茶’等九个步骤,这才到你手里,而且各步骤还有各步骤的讲究,学问可大着呢?”
烙月听兰儿如数家珍般说开了茶,心中也笑开了,没想到茶还有这样的喝法,看来烙月是俗气了。再想到兰儿,烧菜一绝,酿酒一绝,沏茶又是一绝,她脑袋里真不知装了多少东西。
烙月先不对茶着迷,却对人着了迷。可是随即想到温馨,心有一下沉了下来。馨妹最终还是嫁人了?是啊,这也怪不着馨妹,毕竟烙月已经死了,死了几年了!可惜就算找一千个理由来安慰自己,他还是酸酸的,高兴不起来。
多亏了有一张人皮面具遮盖了他的表情,否者他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兰儿。
烙月正自出神,只听一个声音唱到“园暖壶暖红装暖,果香茶香美人香!清风兄好雅致,好福分啊!”
兰儿显出了几分羞涩,烙月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站着两人,陈晓和眭麟,说话的正是眭麟。烙月忙将两人让进凉亭之中,这才问道“你们应该和朱兄一起住如意纳祥客栈的,怎么来了!”
眭麟说道“我也想住如意纳祥客栈来着,那一碗‘仙菇汤’还真是人间极品,可是她!”眭麟指了指陈晓,继续说道“我们的陈大小姐见不得廖世忠,我便只好舍命陪佳人了!”
陈晓白了眭麟一眼“我记得你这张嘴没这么叼,如今中了状元回来,你反倒管不住了。早晚找个人管着你,你就老实了!”
说完三人大笑。烙月却是好奇地问道“莫非陈姑娘与那廖世忠有仇!?”
没等陈晓开口,眭麟又开口了“说实话,我也不想看见这个廖世忠,这人很可恶啊。你不知道,我两原本有一个朋友,叫烙月,也是个义气兄弟,就是被这廖世忠给害死的?”
一说这话,陈晓便有些悲戚之色“算了,这些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只要他能帮助除掉了西方魔女,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到底算是武林的一件幸事!”
陈晓若是怀疑清风就是烙月,她是不会说这些话的;可是看见兰儿后,她便断定清风不是烙月了。清风前些日还为了朵儿舍命吸毒,可见是一往情深;如今却和另外一个女子,闲坐品尝,说长拉短,好不亲密。烙月绝不是这样的人,烙月的心中永远只有他的温馨,装不下其他任何人。
清风可能是在中峰上没能带走朵儿那小美人,只能退而求其次,拐带了这个兰儿姑娘。只是这姑娘年龄不小了,看着也聪明,怎么就被他给拐带了呢。陈晓一时间,更看不清楚清风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几人还没有说得几句话,只见门外又走进来两人。为首的正是廖世忠,后面跟着的是正义门三弟子刘世康,他可是廖世忠的跟屁虫,廖世忠走到那里,他便跟到哪里。
廖世忠当了几年正义门的掌门人,武功有没有长进不知道,但是气度却长了不少,虽然面色老实,但却精明;如今换了一身造型。身着翻领斗羊金丝线袍,脚踩锦缎虎纹牛头靴。面色沉稳,不怒不笑。
只见刘世康指着烙月三人说道“那两位是眭麟眭公子和陈晓陈姑娘啊?”原来朱世文住进了如意纳祥客栈,便见眭麟和陈晓两位介绍给了廖世忠,廖世忠不明就里,却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由头,亲自来请两位。
而陈晓却不买账,已然别过头去,不想看着这两人的丑恶嘴脸。只见眭麟迈出一步“我便是眭麟。两位莫非是正义门廖掌门和刘世康刘大侠!”这帽子戴得还可以,别人听着也舒心。
廖世忠忙说道“承蒙眭公子认得,我这是来请两位住进如意纳祥客栈的,早晚也好商量除魔大事?”
烙月听着这话,觉得无比的做作,当年的廖世忠还算温厚,虽然他杀了烙月,可是烙月并不怎么恨他,可是今天却恨透了他,也不知道是怀疑他娶了温馨的缘故,还是他做事肤浅的缘故。总之烙月今天好想和这个掌门人较量一下。
当即说道“都说正义门了掌门武功盖世,是武林难得的青年俊才,不知是不是浪得虚名!”
这话也太大胆了点,平常人见了廖世忠这样身份的人,只会是唯唯诺诺,不敢声张,而今天这人时当面放言挑衅。廖世忠看了清风一眼,只是觉得这人眼生,应该不是武林成名人物。
看他放话如此刁钻,又兼这么一身打扮,莫非他就是近来声名鹊起的清风“清风过路,踏雪无痕”,他就不信这‘踏雪无痕’的轻功能盖过他正义门‘叶落无声’的轻功。
廖世忠心思缜密,立马说道“阁下莫非就是‘清风过路,踏雪无痕’的清风公子?”
烙月没想到这‘清风过路,踏雪无痕’几个字传得这么快,竟然连廖世忠这样的人也听说了。也好,今天我就以清风的名义,替馨妹试一试你配不配做她的丈夫。
刘世康可没有廖世忠这样的心机,但是听出了烙月画中挑衅的意思,当即拔剑在手指着烙月说道“放肆!”
没等刘世康把话说完,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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