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温云霸凌空聚气,一掌振伤廖世忠的法门吗。烙月只是摇头,自己小聚一时都很难,但看温云霸却好似是在随意之间击出,而且距离比这远得多。
当下烙月不去追究,牵了老黑马,和火眼苍猊沿着其中一条支流一直北上,又走了三五天。只见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挡住了去路,远远望去只见那山上仍是白雪皑皑,竟不是与山下同一片天。
寻目望去只见山下有无数的黄点。烙月心想这黄点莫不是人家,便领了火眼苍猊一路赶了上去,谁知这那是人家,竟看到了满地血肉模糊的黄牛,血还鲜艳无比,想是刚刚发生不久。
这些黄牛身上却不见上有鞍辔等物,与中原级家牛不同,大概是一群野牛。烙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才突然醒悟,原来这群野牛正处在一个大盆地里面,想是这群野牛被狼群打了个围。
看到这满目的惨象,想起当夜与狼群的一夜苦战,至今仍心有余悸。
火眼苍猊却不如烙月般呆头去想,还没待烙月看清前面的景象,火眼苍猊已闻出强烈的血腥味,这恶狗刚一闻道血腥味,立马精神抖擞,飞也似的狂奔过去,只见他在野牛间东闻闻西闻闻,然后朝西南方向奔去。
奔到山坡上对着西南方向狂吠起来。烙月忙走上山坡向西南方向远望,却始终不见一物。烙月干脆回到大盆地中架起篝火,准备吃顿烤牛肉。
烙月捡材生火,取来几块新鲜的牛腿,用那藏刀叉着放到火上烤。一时间肉香扑鼻,可把烙月馋坏了。烙月吃过牛肉,天已渐黑。
他心想还要继续北上,为何不捡些这满地的牛肉以备翻越这雪山之需呢,也就免了四处寻猎的艰辛,可是今天他不准备走了。这大盆地四面无风,是个安营扎寨的好地方,今夜睡足了,明日再走吧。
烙月便给火加了材薪,准备睡下。却突然发现火眼苍猊仍然在山坡上久久地望着西南方向。他忙拿了给火眼苍猊留的烤牛肉,上到山坡上,将牛肉递到火眼苍猊面前,那知火眼苍猊看也不看烙月,一边吃肉一边却死死地盯着西南方。
烙月搞不懂火眼苍猊在干嘛,干脆回到大盆地继续睡觉。那知刚刚入睡不久,只觉有东西在扯自己衣角,接着便是火眼苍猊的狂吠。
烙月睁开眼睛,只见火已快要熄掉,火眼苍猊却是躁动不安;一会儿跑到西南的山坡上,一会又来推挡烙月,像是在警告些什么。
“别闹!”
烙月那里明白,只是给火加了点薪又继续躺下,那知草地上竟然传来振动的声音,烙月大惊,莫非是狼群来了。慌忙狂奔到山坡上,那知此时火眼苍猊却不再躁动了,而是铆住了劲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烙月似乎又看到了当夜与狼群恶战的火眼苍猊,那种滴血的眼神,那种眼睛中的怒火,老黑马也在扬蹄狂嘶,来回奔走。
烙月忙把薪火移上山坡,准备了大量的干材,没材了烙月就搬来了几头野牛的血肉骨架,不管怎样先赚够一夜的燃料。
那知刚刚准备停当,只见西南方向两匹快马直朝这边火堆奔了过来,两人奔到火旁,见只是一人一狗,显然很是失望。烙月一看是一个白发老者和一中年汉子,打扮和中原不同,两人颈上皆配饰有一串兽骨连珠项链,想是当地居民。
再向两人身后一看,只见无数双眼睛如鬼火一样突然停在远远的夜里。
狼来了。
烙月心里暗暗叫苦。奇怪的是,此时的火眼苍猊竟然一声不叫,眼睛直勾勾盯住左前方一双最亮的眼睛。老黑马也紧紧贴在烙月身后,不再奔跑。
老者忙气喘嘘嘘地向烙月解释前面的情况,可惜他说的不是汉话,烙月是一句也没听懂。
只见篝火稍微一灭,狼群立马就冲了上来,火眼苍猊当先冲了出去,夜空中立马传来几声狼的惨叫声,狼群突然镇住,退了回去。火眼苍猊从夜中从容回来,只见他一嘴狼毛,满身鲜血。
烙月大赞一声“好个火眼苍猊。等一下看谁杀的多?”火眼苍猊似乎明白烙月的意思,回头看了烙月一眼,好像是谁“你不是对手!”
只见刚来的老者和汉子见此情形,看着火眼苍猊说个不停,烙月猜想他们肯定在说“好狗,好狗!”
只见那汉子又慌忙地给火加上材薪,看到身旁的牛肉又架了上去,只见火拷下牛油,油落入火中,腾起了丈高的火苗,还散发出了阵阵肉香。
狼群见火光冲天,一下不敢上来了,只在黑夜中等待这火慢慢灭去,再冲上来。为了不至于腹背受敌,三人忙用野牛尸体在身后堆了一堵厚墙,然后又加大了火量,如此这般,狼群便远远地停在夜里,不敢朝火堆奔来,烙月也总算是歇了一口气。
那老者端详了烙月一下,似乎看出了他个是大夏的汉人,便用生硬的汉话告诉烙月“小兄弟不像是我们“那藏人”,也不像是北方的“乃蒙人”、“西厥人”,应该是东方的大夏汉人吧?”
烙月忙点了点头,那年轻的汉子忙撅起大拇指说道“真是个勇敢的汉人!”
乘着火势狼群不敢功上山坡来,可是这燃料已尽,那又如何是好。烙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犯了什么错误的样子,等他回头一看,身后的盆地之中多了无数的眼睛,烙月暗叫不好,真不该把背后的牛尸体墙也给烧了。
牛尸墙一烧,果然被狼群给包围了。只见前方的狼群一声不响,走出来一头巨狼,一身黑毛,烙月突然一惊这不正是那夜的独眼狼王吗,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他呢,看来今夜又有一场苦战了。
烙月正思考间,只觉后面风起,只见那老者被一头大狼扑倒在地,正要下口。那年轻的汉子忙一锤打了过去,只见大狼在地上翻个滚,头已经被砸得裂了。
不知他什么时候已经将铁马镫解在手中,给了那大狼致命一击。烙月忙把火往中间拢了拢,让火焰燃得更高一些,可是已经是奄奄一息,肉尽油枯,不再有劲。
狼群顿时骚动起来,没等烙月上去看看老者的伤势,火眼苍猊已经和几头大狼咬在一起,只听见夜空中一阵阵的惨叫和浓烈的血腥味,只听老人忍着剧痛叫道,“赶快把狗叫回来,围城一圈”
火眼苍猊经好似听得懂人话一般,从夜里迅速撤了回来,只见他身上在流血,也不只是狼血还是狗血。三人一狗围成一圈,两人骑在马上,烙月却将老黑马围在旁边,一时间混战起来。
烙月又岂是当日的病夫,一头大狼不知深浅,越上前来就要咬,那知烙月身子一斜,让过一扑,一把拉住狼后退,往后一扯,一条狼腿便被活生生扯了下来,大狼实实地砸在地上,还不知道自己后腿没了,还试图站起来。
狼多烙月的手更快,只见一头母狼飞身又是一扑,烙月啪的一巴掌拍在母狼背上,只听一声骨头的脆响,脊柱已然折断。右手打到母狼的同时,后面又扑上来几头大狼,烙月大喝一声,临空一掌打过去,群狼只觉一排气浪冲了过来,啪啪全掉在地上,却是都没了声音。
可就在此时烙月只觉背上微痛,好像是被咬了一般,转身时正好是一头大狼撞上来试图将烙月撞倒,那知烙月迎面一拳打过去,大狼头颅立即粉碎。烙月只觉后衣竟然黏在了身上,再看自己右臂,似乎在往下滴血,烙月以为是狼血也不在意。
烙月月余来日日勤练魔功,已有小成,如今凭借绝世武功,几只狼他并不放在眼里,只是那老者和汉子,座骑已被撕为碎片,脏器撒得满地都是,两人也全身是伤,眼看就要支撑不住,烙月忙抽身跳到近旁。
凡烙月走过之处,狼尸倒成一片,看得两人都傻了,那火眼苍猊也是个硬家伙,见烙月杀得凶狠,小狼母狼她那还看在眼里,直往那狼多狼大的地方奔去,只见他杀红了眼,烙月含叫了几声他才很不情愿退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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