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像发怒了的老母鸡,为了保护羽翼之下的小鸡宝宝,眼神凌厉,语速飞出宛如子弹。竟然还有狗仔不放弃地想要趁机去拍卢笛惊慌失措的面容。秦筝霍地转过身去,双眸圆睁就直直望着那人的镜头,“你再拍!让我看看你再敢按快门!告诉你,我秦筝几个相机还是赔得起,不怕我给你摔了你就继续拍!”
秦筝个子不高,本来也是相貌温婉,所以开始记者们没觉得她有什么压迫力。可是谁想到这一瞬间的秦筝竟然仿佛炮弹炸开,咄咄逼人!
那几个临近秦筝的记者都不由得向后退去。秦筝冷笑,抱紧卢笛,另一支手臂大力挥开,活活将几十个记者堵住的前路给通开,带着卢笛顺利离去!
大厅外就更乱,还有闻讯而来的记者不断赶来。秦筝站在台阶上一时找不到公司的车子,急得左顾右盼。正踌躇间,忽见一辆捷豹宛如夜色里的豹子,披了一身的流光而来。人群被它毫不减速的凌厉气势给惊到,纷纷让路。那辆流光溢彩的捷豹一个漂移甩尾后漂亮地停在了秦筝和卢笛面前!
碧笙的面容从车窗里露出来,他戴着墨镜露出整齐的白牙齿,“两位女士,上车!”
一见是碧笙,记者们又更加兴奋起来,呼啦一下子全都围了上来。秦筝护着卢笛上车,记者们便都糊到了碧笙的车窗外,“秦总亲自开车来接旗下艺人,这是表明回护的态度么?”
碧笙好脾气地笑眯眯,“各位,这问题还用问么?自己旗下的艺人就跟自己家里的孩子一样,当家长的不护着自己家孩子,难道任由自己家孩子被外人欺负?”
记者里有嗅觉敏锐且记忆里超强的,便尖刻地问,“秦总,刚刚跟lucia结下梁子的是曹泰昌。曾经曹泰昌被打,据说那事也与秦总你有关……难道秦总今天的亮相就是故意来警告曹泰昌么?试问秦总是不是还会在事后教训曹泰昌?”
“是啊,秦总你说说……当年的事情是不是就是秦总做的?”记者们越发疯狂起来,录音笔和话筒几乎都要将车窗玻璃挤碎。
碧笙继续好脾气地笑,“老祖宗有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说罢,碧笙的车窗玻璃无声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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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处险境,碧笙和秦筝还都毫不犹豫出手保护自己的艺人,感动个~~稍后第二更。】
我们再要个宝宝,好么?(4000字)'VIP'
“秦总您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曹泰昌早就主动向你们星海挑衅么?曹泰昌跟星海因何事结下梁子?还有秦总你地话根本就是威胁,是说以后也绝不放过他么?”记者们全都不甘心就听见碧笙这样一句似答非答的说法,便都摆出死缠烂打的姿态来,甚至不惜主动挑事儿,逼迫着碧笙不得不答。肋
谁知碧笙根本就没上当,只是戴上墨镜,隔着质量良好的玻璃太阳膜向记者们露出白色的牙齿无声一笑,然后就猛地发动了引擎!
碧笙先是向后缓缓倒车,等记者们都跑到车后方去卡位,碧笙猛然向前加速,车子像森林里野性奔跑的豹子,霍地刺入夜色中!大群的记者全都被轻易甩开,懊恼的他们站在原地跳脚。
碧笙从后视镜里看记者们被甩远,这才含笑回望卢笛,“lucia,没事了。想哭的话就哭几声,但是哭完了要快点忘记,因为未来的路还长。”
卢笛没想到竟然是碧笙亲自来带她突出重围,红着脸抹掉泪水,“秦总,真不好意思还让您来接我。”
碧笙从后视镜里静静望秦筝,看着她面颊绯红、眼瞳闪亮,没有一点害怕,更没有一丝事后的萎靡,反倒像是还没斗够的小母鸡……碧笙便笑开,“没事了。”
送了卢笛回家,秦筝特地细细嘱咐了卢笛的母亲,不让她问太多,只让她帮卢笛早点睡下休息,别给卢笛太大的压力。卢笛送秦筝出门,抱住秦笛,“秦姐谢谢你……虽然刚入娱乐圈不久,但是我也能猜出来,秦姐你这是故意动粗来保护我——你把媒体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你动手这件事上来,好让记者给我的压力小一点……秦姐谢谢你。我没见过还有经纪人为了艺人,都肯不顾后果动手打人的……”镬
秦筝就笑,“小傻瓜,别胡思乱想。我是你经纪人,保护你是我的责任。再说,根本就是那曹泰昌欠揍!”
秦筝之前打了曹泰昌,又跟记者们推搡,真是消耗了太大的体力。方才陪着卢笛还不觉得,等事情都忙完了,这才累得垮掉。碧笙握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含笑望着窝在副驾驶座位上、累得靠在车门上快要睡着的秦筝,“小母鸡的斗志熄灭了?”
秦筝懒得动弹,就伸脚蹬了碧笙一脚,“我要是小母鸡,那你就是大公鸡。”秦筝就想起小时候的一首童谣来,闭着眼睛就笑开,缓缓说,“大公鸡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夜色深浓,像是无声汹涌而来的海浪。碧笙前一刻还在笑着,听见秦筝的童谣,他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一点一点垮下来。直到,唇角再也无法继续支撑起微笑的角度来。
秦筝自己说完也后悔了。所有睡意尽去,只抱着自己的膝盖,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隔着长长的睫毛去偷望碧笙。
周家三口人的死,在碧笙心里是永远都无法痊愈的伤疤。如今碧笙选择了跟她在一起,便等于要背叛自己的父母。大公鸡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句童谣似乎真的极其讽刺地正发生在碧笙的身上——他的疼她自然都懂,可是她怎么还这样不懂事地说出那讽刺的童谣来?
要有多勇敢,才能坚持爱你不放弃?尤其这中间更要隔着父母姐姐的血海深仇……
秦筝难过,便转过身来抱住碧笙,“碧笙,对不起……”
碧笙一震,踩下刹车。夜里路上车子越发少了,整个天地宁静下来,风吹着萌发了新芽的柳条,在视野里柔软摇曳。碧笙深深吸气,回抱住秦筝,努力微笑,“你没说错,你是小母鸡,我本来就应该是大公鸡。大公鸡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那是因为要陪我过一辈子的是你,爸妈给了我生命却不能一生一世陪我走下去,所以我总该有一天忘了他们,只握住你的手就够了。”
秦筝努力忍着,泪还是涌满了眼眶。热热的,沉沉的,聚成一颗大大的泪,模糊了视野。秦筝将头贴在碧笙心口,轻声说,“明天我们去墓园好不好?我想去周伯父周伯母的墓前去。尽管我知道他们可能不会接受我,可是碧笙,我已经戴上了周家祖传的翡翠戒指不是么?我就应该去给他们敬一杯茶,替我爸说一声对不起……”
秦筝终于忍不住哭起来,“碧笙我恨自己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赎罪,如果这世上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只是我好笨,我找不到那个好办法……碧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傻瓜!这本就与你无关!”碧笙心疼地将秦筝抱过来,紧紧箍进怀里去,“这些事让我自己来背负着就够了,我不要你也跟着这么为难。记着秦筝,这些都与你无关!”
“可是怎么可能无关啊……”秦筝再也压抑不住。十年的小心翼翼,十年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可是心里怎么会真的平静无波?愧疚终究如影随形,终生难去。
“碧笙,我是秦子潇的女儿。这个世上什么都可以割裂,只有血缘终生无法舍弃。所以单凭这个身份,我就不可能置身事外。碧笙我爸现在已经是那个样子了,那么我就应该代替我爸到周伯父伯母的墓前去,叩头谢罪……”
终于说出来了,终于能够坦然地面对这件事。秦筝流泪,心却仿佛长长出了一口浊气般,变得轻盈而通透,再不被十年的乌云重压。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就像一旦说出就仿佛要判定了爸的死罪,心中终究对爸还残存着一点自私的保护,所以她从来不敢在碧笙面前这样坦然地说一声道歉——可是今天,终于可以。因为知道就算说了,他也不会因为那仇恨的重新翻开而转身弃她而去;因为知道,就算再难过,就算要流再多的泪,也毕竟有他陪在身边。
碧笙抱紧秦筝,半晌无法说话。良久才轻轻说,“傻瓜,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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