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去酒柜里挑酒了。
林霁予在厨房把保温饭盒归纳到一处,脑海中无端想起好友曾和她说过的那句——
“真正爱你的人,她的爱不会只藏在细节里,叫人拿了放大镜才会注意到。”
走神时,迟绪扒着玻璃门探进来一个脑袋,“还不出来,不用你收拾,阿姨明天会上门来打扫,怎么跟田螺姑娘一样的,少干一点活还不自在上了。”
林霁予:……
那倒也没有那么夸张。
她自己家收拾得也挺粗糙。
“你明早要去卖菜么?”林霁予想起她们带回来的那一车满满当当的菜,“我和你一起?”
“睡你的觉,少管闲事。”没过多久,迟绪又成了那个暴躁绪绪,但她还是比过去多解释了一句,“我租客里有开饭馆的,下午就过来把菜拉走了,叶菜不经放。”
迟绪卖给他们的价格很便宜,她拿那些菜的初衷也不是为了挣钱,只是不想所有的便宜都进了叔叔口袋,说来……乡下那套老房子也在她这一世要完成的任务清单里。
上一世,爷爷说老房子被定义成危房,然而政府只让改,从没说过要推翻重建。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老房子就被推了,推完爷爷才打电话去问她们母女俩要钱修房。
祖父母偏心叔叔,后面新起的房子在迟朝阳死后,就划给了叔叔,但老房子是明确给了迟绪的。
一说起房,又说是给迟绪起的,钱自然而然也就要问她们要。
迟绪并不赞成推倒重建,且一建还要建五层楼的乡间别墅,她找同学打听过,自建房都有面积和名额限制,家中其他人的份额全用来起后面那栋新房,只有她的起房份额没被占用。
一整套下来,从地基到装修,一百万打底。
用钢筋把房子重新加固也不过是几万块的事,这笔钱迟绪是愿意出的。
简卿柔却同迟康达说,只要她点头,她愿意,这一百万她出了,伯伯也会帮衬些,迟绪并不愿意。
她心心念念只想在单位附近买一套舒适的新房,她的存款,简卿柔的存款就只有那么多,靳城房价又贵,存了好些年,眼看着就要心愿达成,哪里会愿意把所有的钱都投入到一年都住不上一次的乡下。
且她当时就有预感,爷爷一反常态要起新房,大概率还是身子骨快到极限了,为了人到中年一事无成的叔叔再偏心一把。
吵了好几次架,迟康达终于说了一句:“你不给钱,那房子你叔叔起了,他说他借钱也要把房子给我们起起来。”
老房子的所有权就这样从迟绪一个人分独栋变成了最后会让她挑一层。
偏偏叔叔的户口早已迁出,起房子还要打着迟绪的名头,起起来又是违建的,那个时候……已经有马路扩建,要拆迁路边房子的消息传出来。
老房子就在拆迁范围里。
不论怎么想,在存款有限的前提下,往乡下投入太多都不划算,违建房根本赔不了那么多,可惜……
迟绪撑着脑袋,脑海中闪过无数想法,连林霁予叫她都没听见。
“你刚刚说什么?”好久,迟绪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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